這家公司於席雲渺而言,更像是孟景林的影子,是孟景林的分身,他留下的不是一家公司,而是念想,是懷念,是一個死去的人活下來的靈魂。
席雲渺剛剛處理了一份棘手的文件,從老板椅起身,伸了個懶腰,端著一杯咖啡站在窗前,看著腳下,若有所思,一會腦子裡是孟景林,一會腦子裡是蔣愷霆,一會兩個孩子又來串門,她凝重的表情終於舒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正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灑在女人的身上,在涼爽的秋季裡暖洋洋的。
愜意的時光被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她無奈的走到辦公桌前,放下咖啡杯,接起電話,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喂。”
“答應了女兒今晚帶她吃漢堡,她想讓我們一起陪她。”
“我晚上約了客戶。”席雲渺果斷拒絕,並快速的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她正躺在沙發上小憩,高跟鞋隨意的散落在地麵上。
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直到皮鞋的聲音想起,她才後知後覺地起身,看著來人高大的身影,她正欲開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短暫的思路。
席雲渺光著腳丫,跑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接聽電話,她立刻換上了職業笑臉,語氣溫柔,靠著辦公桌,盯著自己的白嫩的雙足……
她恍若無物,早已忘卻了辦公室裡還有一個人,專心地聊著工作,蔣愷霆坐在她方才躺著的位置,看了看地上的高跟鞋,一臉柔情地盯著女人。
直到十幾分鐘後,席雲渺掛斷電話,這才注意到男人,智商頓時又掉線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說完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一拍腦門,“我是說,你來乾嘛?”
蔣愷霆看著她披頭散發的樣子,眼睛裡帶著一絲窘迫,順手梳理著頭發,他好整以暇地笑,“不用整理了,你什麼樣子我都見過。”
席雲渺尷尬地走到高跟鞋前,準備穿上高跟鞋,但是高跟鞋這裡躺著一隻,那裡躺著一隻,蔣愷霆笑笑,彎腰將兩隻高跟鞋撿起來,在她的腳前擺好,“要不要我幫你?”
席雲渺瞪了她一眼,穿上高跟鞋,走去辦公桌,用梳子胡亂的梳理過長發,坐在椅子上,這才恢複形象,道,“什麼事?”
“也沒什麼大事,來找你當然是給你帶客戶的。”
“蔣氏集團涉獵珠寶行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