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元璋整個人都懵了。
打死也沒想到,解縉這麼一個出了名的愣頭青,竟然也歪了啊!
張邈善醫腦疾是沒錯,可柳彥弼這幫人也沒病啊!
沒病治病,豈不是要把這幫人活活紮傻了?
不過……
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啊!
經解縉這麼一說,咱貌似找到了一條比砍頭更妙的整治群臣之法啊!
轉念一想,他也不含糊,立馬揮了揮手,道:“解縉,你的諫言,咱準了!”
“來人!”
“宣太醫張邈入宮!”
“遵旨!”
說罷,一個太監連忙領命而去。
至於此時的解縉,則是拱了拱手,叩首行禮:“陛下聖明!”
話音剛落,常升等一眾淮西武將愣神之餘,臉上也充滿了感慨之色。
原以為,解縉跟這幫禍國殃民的混賬,乃是同流合汙的一丘之貉。
可出乎意外的是,忽如其來的騷,差點閃了我等的腰!
叫張邈治腦疾?
這心也太臟了吧?
要說坑人,還得是這幫狗娘養的文官啊!
我等武將服了!
而小半個時辰之後,張邈背著小藥箱,也邁步走入奉天殿,連忙行禮:“臣張邈,叩見陛下!”
“不知命臣入宮,所謂何事?”
朱元璋也不廢話,抬手一指柳彥弼等人,淡淡地道:“這幫人患上了腦疾,你來診治診治!”
聞言,張邈心頭大喜,激動的手都直哆嗦了!
呀!
老夫又來活了?
他頓時抬眸望去,也不等八脈,便振聲說道:“是這個病症,沒跑、沒跑了!”
“這是腦疾深患呐!”
“陛下!”
“再不趕緊紮針醫治,諸位朝中同僚恐有性命之危呐!”
朱元璋微微頷首,笑嗬嗬地道:“莫要多說,速速施針!”
“來人!”
“把柳彥弼這幫直諫之臣擒住,莫要叫張邈失了準頭!”
“這可都是忠君體國的臣子,若因腦疾而病死,乃是大明之哀呐!”
“遵旨!”
說罷,一眾殿前親軍邁步上前,三兩下便把柳彥弼等人擒住了。
張邈也不敢怠慢,從藥箱掏出十寸之長的銀針之後,疾步上前,慈眉善目地道:“諸位,叫老夫紮一下、紮一下!”an五
“紮完了,腦疾也就大好了!”
“乖!”
“醫治好了諸位,老夫還得忙著回去編纂本草綱目呢!”
一下子,眾人嚇得臉都白了!
俺滴個娘呀!
這麼長的銀針,紮一下還有好?
該死的解縉,亂出什麼餿主意啊!
我等恨死你了啊!
尤其是柳彥弼,立馬嚇得六神無主,崩潰地放聲大叫:“張太醫,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本官沒病、沒病!”
“是啊是啊,張太醫收手吧,我等真沒患上腦疾啊!”
“莫要聽信解縉這廝的胡說八道!”
不料,張邈一點也沒聽進去,搖頭晃腦地道:“住口!”
“老夫行醫多年,一瞧一個準,說爾等有病,那就是有病!”
“來來來!”
“躺好了,老夫要插進來了呦!”
說罷,手上如風卷殘雲一般,把銀針全紮進了眾人的腦門子。
眾人麵色大駭之餘,忍不住大叫:“啊!”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