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朱元璋心裡都要快要死了。
咱跟雄英這個小兔崽子,好說好商量納妾,可這孽障,竟然來句納藍玉家的閨女為妾?
藍玉家的小閨女,都他娘的多大了?
快打雄英一輪了吧?
還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十,位列仙班?
咱位列他姥姥個仙班!
還有,就算真納藍玉家的閨女為妾了,從輩分上算,咱豈不是跟標兒一輩了?n
這兔崽子下賤不下賤呐?
轉念一想,他頓時氣得頭昏腦漲、血灌瞳仁,忍不住抄起了鞋底,怒聲大罵:“兔崽子!”
“跟老四他們幾個結拜也就罷了,如今居然還琢磨降咱的輩分?”
“皮又癢了是吧?”
“看咱今日不打死你個孽障!”
一旁的太子朱標臉色也很是不好看,氣咻咻地罵道:“逆子!”
“納了藍玉家的閨女為妾,你想老子管你叫啥?”
“當兄弟了是吧?”
“好好好,今日老子若不把你吊起來打八遍,老子跟你姓!”
說罷,便跟老爹朱元璋聯手,直直朝著朱壽衝了過去。
朱壽嚇得臉色發白之餘,轉頭便跑之餘,還不忘大叫道:“混賬老爹,你看你放的是什麼屁?”
“縱是揍不了孩兒,你也得跟孩兒的姓!”
“再說,不是你們說讓孩兒納妾的嗎?”
“孩兒瞧了舅姥爺家的姨娘便心生憐愛,納回來作妾,生上一窩娃,有何不可?”
“不然的話,怎麼完成一年十娃的指標?”
朱元璋氣得咬牙切齒,破口大罵道:“叫你納妾,誰叫你亂綱常了?”
“彆跑!”
“今個咱揍不上你這個逆孫,咱心裡不痛快!”
至於此時的太子朱標,已是三步並作兩步,火急火燎地把鞋底掄得虎虎生風,怒聲暴喝:“跑?還想往哪跑?”
“逆子,受死吧!”
“看打!”
說罷,作勢揚手便要砸下鞋底、暴揍逆子,以解心頭之氣。
一下子,朱壽麵色大駭!
糟糕!
本少爺之命休矣!
等等!
差點忘了,本少爺還有一記殺招啊!
下一瞬,他見勢不妙,便立馬扯開衣領,露出裡頭的一副畫像,渾然不懼地振聲說道:“混賬老爹!”看書溂
“打!”
“照這打啊!”
“照著娘親的畫像打,你看回頭娘親會不會托夢,叫你跪搓衣板!”
“有種就打死孩兒,否則你乃豬狗不如之牲畜也!”
隨著衣領大開,定睛順勢望去,隻見朱壽胸膛赫然綁著一副溫婉女子的畫像,顧盼生兮,惟妙惟肖!
正是太子妃常氏的畫像!
望其筆墨,竟是跟東宮明堂之中的畫像,如出一轍!
看到這一幕,太子朱標握著鞋底的手瞬間頓在了半空之中,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嘴唇顫抖,眼中充滿了無窮惱怒,哆哆嗦嗦地氣道:“兔崽子!”
“老子叫你去明堂祭拜常姐姐,你竟然把明堂裡的畫像給偷出來了?”
“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不孝子?!”
不料,朱壽聽完之後,頓時撇了撇嘴,說道:“偷?”
“偷什麼偷?”
“娘親的畫像,還用得著偷?”
“孩兒看了一眼娘的畫像,便臨摹出來了啊!”
“咋?”
“混賬老爹,你沒看夠?”
“孩兒再給你來看幾張!”
說罷,往袖口裡來回一摸索,又是兩張常氏的畫像被他倒騰出來了。
朱元璋把他的這一連套騷操作看在眼裡,嘴角瘋狂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