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讓他如此熟悉？</p>

一飛衝天若有所思地把玩著額旁垂下的發絲，陷入沉思。</p>

“我要生吞了你！”</p>

魚怪已經喊出第二句話。</p>

一飛衝天沒有回神，他的視線如影隨形地緊緊貼在堂前燕身上。</p>

堂前燕正格外靈活地躲避著魚怪的法術，他朝它直撞過去，在隻差一丁點的位置驀然止住，折身一轉，轉到了魚怪背後。</p>

嗯嗯，真是好眼熟啊……</p>

靈光在腦海中赫然劃過，一飛衝天微眯的雙眼緩緩張大。</p>

他悟了。</p>

“妖王大人不會放過你的！”</p>

堂前燕抽出被鮮血染紅的改四白板劍，放出狠話的魚怪死不瞑目地瞪著眼，倒在他的腳下。</p>

他轉頭，看到一飛衝天正圓睜著眼，呆呆望住自己。</p>

堂前燕茫然低頭打量自己的衣服，應該和剛才師父示範的沒差彆啊，瞧，一點魚怪的血也沒沾到。</p>

他走近一飛衝天，問出自己的不解：“師父你在看什麼？”</p>

一飛衝天嘴裡卻冒出一句讓他更加莫名其妙的話：“我靠燕子，原來你不是木頭，你是複印機啊……”</p>

他到底看出來其中的玄機。</p>

之所以他會覺得堂前燕的動作那麼熟悉，之所以他會覺察到卻無法立即反應，是因為不管什麼人，在看到自己的時候都會有點思想上的延遲。</p>

沒錯。</p>

堂前燕的所有動作，一切反應，每一個站位，每一道出劍的角度和時機，都與剛才一飛衝天打魚怪時一模一樣。</p>

若仔細計算，甚至能發現其中的差距絕不多於0.1%。</p>

那簡直就像湖水中的倒影！</p>

一飛衝天凝望著走在前方的堂前燕，心裡還在回想方才的情形。也許，他不用把堂前燕想得那般孺子不可教。就算是純粹的依葫蘆畫瓢，有他這超水準的漂亮葫蘆當模版，難道還會畫出什麼奇形怪狀的瓢麼？</p>

黯淡的信心在這一刻鮮活起來，讓他的笑容也瞬間變得明媚。</p>

一飛衝天快走幾步，與堂前燕肩並肩。</p>

堂前燕奇怪地看他一眼，不太能理解師父的表情咋就變的這麼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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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堂前燕的係統麵板裡終於多出一條“盤虯洞第三代弟子”的稱號，他通過傳送法陣回到會仙鎮，就看到一飛衝天等在童子邊，不耐煩地擰著眉。</p>

“師父。”</p>

一飛衝天橫他一眼：“怎麼這麼慢，下次快點嘛，等人是很無聊的。”</p>

堂前燕點頭：“好。”</p>

一飛衝天抿了抿唇，很難描述為什麼心情會突然暴躁起來……也許隻是因為密誌得意滿卻沒得到任何回音。他轉過臉見堂前燕一臉乖順，心裡不由竄上些許內疚：“燕子，你現在是盤虯洞的弟子，該學的技能都學了吧？”</p>

堂前燕想了想，道：“都學了。”</p>

“那我們繼續去練級。”</p>

“哦。”</p>

一飛衝天決定換個練級點，溪嶺的蝙蝠洞在夜間的確是刷怪天堂，白晝時蝙蝠卻少得可憐。而要練級，一切準備都得做好，買藥修裝備必不可少。為了買夠一飛衝天覺得充分隻在城裡有得賣的藥物，他們進了會仙城。</p>

下午時分，積善堂生意很好，飛仙裡刷怪pk打boss都會帶來極大的藥物消耗量。進進出出的玩家，比旁邊的仁和布莊與神勇兵器鋪的人加起來還要多。</p>

“去排隊。”</p>

“哦。”</p>

一飛衝天理所當然的使喚堂前燕去買藥，他想買個藥這將官網幾乎倒背如流的徒弟總不至於會買錯吧……</p>

然而……</p>

他眼看著堂前燕隨著隊伍往前挪動，總算到了櫃台前麵，卻久久也沒有看到他從人群裡出來。</p>

意料之外的情形讓一飛衝天歎了口氣，不得已也擠進人堆裡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