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聲望去,隻見苗仁風坐在角落,臉上掛滿了不安與惶恐。
江河幾人愣住了,趕走常樂生後,竟然把他忘記了,這可是個人才啊。
陳飛揚倒是記得,隻不過江河沒提,他認為苗仁風小人物而已,不足為慮,任由他坐在那裡。
苗仁風被幾人看得心裡發毛,手腳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啊,老天保佑,真不是我的想聽啊,您幾位就拿我當透明人一樣毫無顧忌地就聊了起來。
天吶,這都什麼事啊?我他媽的好死不死的搞什麼藝術創作啊,去他媽的美人出浴圖,如果上天再給我一個機會,我絕對不會去學畫畫。
苗仁風哭喪著臉,惴惴不安地說道。
「各位大人,我說我保證不會說出去你們信嗎?」
江河笑了,關朋臉上掛著賤兮兮的笑容。
「江老大,這人怎麼辦?」
江河眯著眼睛,壞笑道:「殺了吧。」
苗仁風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起來。
「別殺我啊,我真的不會說出去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下有......」
他說不下去了,江河目光如炬地盯著他,仿佛能看透他的內心一般。
「說啊,怎麼不說下去了?」
苗仁風不敢與江河對視,隻能磕頭蟲一般,拚命地磕頭。
「我真不會說出去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
江河因為搞定常樂生的事心情比較好,本想調侃一下他,此時看他頭磕的砰砰響,趕緊說道。
「行了,別磕了,先起來吧。」
苗仁風停下了磕頭,抬頭望向江河,沒有動身。
關朋湊了過來,陰惻惻地說道。
「怎麼?不願意起來?喜歡跪著啊?」
聞言,苗仁風腿上如同裝了彈簧,猛地在地上彈了起來,垂手而立。
江河笑眯眯地看著他,苗仁風能畫出如此逼真的畫像出來,留在這裡倒是有些浪費人才了,不如帶去京都,沒有相機,有畫師嘛。
想到這裡,江河開口道。
「苗仁風你可願意跟著我去京都?」
苗仁風抬起頭,眼中惶恐之色還未消失,眼神飄忽不定,不敢去問江河,他不明白江河說這句話的意思。
江河不由得一愣,再想想他剛才的表現,拍了下腦袋。
剛才自己不過是開了個玩笑,眼前的苗仁風肯定是當真了,顯然還沒緩過神過來。
於是,開口解釋道:「你不用擔心,我看你畫人像很厲害,跟著我去京都肯定會大有作為的,剛才隻不過與你開個玩笑。」
苗仁風的半信半疑,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
好一會,他才小聲的說道:「我不去的話是不是就要殺了我?」
江河哈哈一笑:「都說了剛才是與你開個玩笑,何必當真,你不願意去也沒人勉強你,隻不過今日之事,你還要是保密的。」
關朋對於江河的行為疑惑不解,一個畫師而已,京都多的是,可能手藝沒眼前的苗仁風那麼好罷了。
不過張景川的眼睛發亮,摸著才長出絨須的下巴,嘴角微翹,那本畫冊還在他懷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