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詭異啊。
「十......十萬兩。」李運期期艾艾地說出了數量。
「多少?」江河聽罷,心裡一顫,豁然起身,直勾勾地盯著李運。
李運都要哭了,十萬兩還不夠嗎?這是他能拿出來最多的現銀了。
畢竟,他雖然讓食客用銀票來結帳,可平時的開銷採買那裡,不一定會認這玩意啊,總要留一些現銀備用才好。
「隻有這麼多了。」李運惶恐不安的說道。
張景之等人震驚了。
十萬兩啊,這可不是還沒發行的銀票,那可是真金白銀的現銀啊。
他們沒想到,這一位出場的就是重量級的人物。
張景川倒是顯得很是淡然,他可是知道其中內情的人。
顯然,這是江河的手段起了作用。
其實張景川這種盲目的相信並不好,他也不仔細想想,如果江河真的一句話就能輕飄飄地鎮住這些人,那麼......這件事還難嗎?
這其中,與李運的決心密不可分,就算他拿點銀子出來糊弄一下江河,他也無話可說,畢竟人家可是拿出來真金白銀。
江河緩緩了坐下,深深地凝視著李運,他相信,這些銀子就算不是李運的全部身家,也差不了多少了。
此刻,他很欣慰啊。
欣慰之餘,眼角掃到桌上空空如也。
他不禁怒了:「茶呢?快點給送上來啊。」
旋即,他又笑眯眯地說道:「李掌櫃,很好,你起了一個很好的表率作用啊。」
李運顯然還沒從江河的一驚一乍地走出來,不知道江河說的好話還是反話。
於是,乾脆不回話,乾笑著。
很快,茶送了上來,是宮中的宦官。
然而,卻隻有一盞,宦官以為是江河要喝茶,竟然徑直的將茶盞送到了江河麵前。
江河恨鐵不成鋼地掃了宦官一眼,將麵前的茶盞推到了李運麵前,笑嗬嗬地說道。
「來,一時倉促,不是好茶,先喝著。」
頓時,李運又誠惶誠恐起來,連連擺手。
「不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江河臉色一板:「你這是響應朝廷的號召,按理要嘉獎。」
說著,腦海中靈光一閃,扭過頭去對著張景之道。
「殿下,你說是不是啊?」
張景之頷首點頭,似李運這等一出手就是十萬兩白銀的商賈,的確值得褒獎。
江河樂了:「實話告訴你吧,李掌櫃,我身後這位就是太子殿下。」
李運的雙眼頓時瞪得像銅鈴,難以置信的看著江河。
這話是真是假?
如果在他沒進入百司衛之前,江河說這個話他會毫無保留地相信,可現在嘛......他不知是真是假。
但作為沉淪商海多年的人,他隨即反應了過來,誰敢拿這句話造假,不要命了嗎?
李運猛然起身,拜倒在地。
「草民李運參見太子殿下。」
張景之笑盈盈地走上前,扶起了李運。
「李運是吧?你很好。」
隻這一句話,李運感動得熱淚盈眶。
心中百感交集,太子殿下說我很好,我李運出息了,想我李運一介商賈,竟然得到了太子殿下的誇獎。
這銀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