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秋寧都要被她給氣笑了。
“嗬,長姐有這張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嘴,不去做那戲樓裡的名角,還真是可惜了。”
“當初明明是你強行要求要和三妹妹四妹妹交換差事,還說什麼行動不便,不敬長姊,可你如今在浣衣處的遭遇,難道是我們幾個造成的嗎?明明就是你自己不中用,沒本事,何必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你……”秋瑤被氣得一噎。
“你什麼你,難道我說錯了嗎?自打進了這罪坊司,你可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可曾有一刻為母親和妹妹們著想過?
你不僅自私涼薄,心比天高,如今還不孝不悌,貪得無厭,秋瑤,你簡直枉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
秋寧的一席話,像是一記重錘朝著秋瑤砸下來,令她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伸出手,指著秋寧,一張絕美的麵龐因生氣而變得扭曲。
主要是,秋寧的話,她竟一時間無從反駁,隻得道:
“二妹妹,我沒有得罪過你吧?你怎麼能當著母親的麵這麼抹黑我?”
秋寧卻懶得再跟她多費唇舌,扶著張氏坐在一旁的圓凳上,語氣不善地說道:
“你本來就黑,還用得著抹嗎?”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以後若再讓我發現你找母親要銀子,信不信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張氏似乎也被秋寧的凶殘發言給唬住了,忍不住出生喚了秋寧:“阿寧……”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遭到秋寧無情的打斷。
“母親若是想要所有人都跟著吃苦受累,眾叛親離,大可以繼續養著這寄生蟲。”
“就怕母親你願意養,到最後恐還得被她嫌棄,說你無用。”
張氏心裡一個咯噔!
她不禁想起在府上的時候,一家人都真心實意對待秋瑤,可她卻總是目空一切,連她這個母親都不放在眼裡,經常拿出那一套道德理論來綁架她。
想到這兒,張氏默默地閉上了嘴。
秋瑤見狀,自知多說無益,隻能帶著香荷灰頭土臉地離開了繡衣房。
走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秋寧,那眼神裡,似透著濃濃的不甘,怨憤,還有警告。
月牙也瞧見了,她有些擔憂。
“小姐,我看大小姐那模樣,像是不會善罷甘休。我這心裡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秋寧收回目光,看了月牙一眼,答道:“不是像是,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可惜了!”
月牙聽聞,有些不明所以,“可惜?小姐指的是什麼?”
秋寧搖了搖頭,歎道:“可惜了香荷,一直以來對秋瑤都是忠心耿耿,這回不知道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月牙撓了撓頭,有些糊塗。
“小姐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呀?”
秋寧但笑不語。
上一世,秋瑤在浣衣房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是靠著出賣香荷,將她賣給一個老太監做対食,替自己謀得了前程。傍上了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