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香荷一臉受傷的望著秋瑤,試圖上前兩步,可她往前走一步,秋瑤就跟著倒退一步。那模樣,分明是對她避之不及。
這一刻,香荷隻覺得自己心裡有什麼東西碎了一地,再也撿不起來的那種。
這時,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句“厲嬤嬤來了。”
緊接著,眾人便自動分成兩列,中間留出一個通道的位置。
香荷再抬頭的時候,就看到厲嬤嬤正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秋寧,手裡還拿著一根藤條。
“嬤嬤,你來得正好,秋瑤偷走了我娘親留給我的玉佩,被我當場抓住還拒不承認,懇請嬤嬤明察秋毫,重重地懲罰此賊人!”
厲嬤嬤剛一站定,一旁的宋蓮便忍不住上前,一臉義正言辭地主動稟告。
“哦?可有證據?”厲嬤嬤發問。
宋蓮筆直的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答道:“回嬤嬤,在場的眾姐妹皆可以作證,此玉佩就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在秋瑤進罪坊司之前,我就曾帶過幾次。”
“因為太過重要,所以我一直是貼身保存的,隻有昨晚在洗澡的時候摘下來過,期間就隻有秋瑤進入過浴房,今天我又在她的房間裡找到了玉佩,所以可以確定,東西就是秋瑤偷走的。”
厲嬤嬤聽完,提問道:“既然此物如此重要,為何丟失的第一時間,你沒有出來尋找?”
宋蓮答:“當時已經太晚了,況且大家都已經睡下,我也不好再大張旗鼓的去尋,隻想著今日一早再回浴房去看看,是不是落在了哪裡,結果今天早上,我在浴房裡裡外外全都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這才想到來秋瑤這裡查看。”
厲嬤嬤聽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扭頭問秋瑤:“秋瑤,你可有話說?”
秋瑤被點名,亦上前一步,在厲嬤嬤麵前跪下,答道:“回嬤嬤,此事純屬栽贓陷害,秋瑤願意以性命擔保。”
她臉上的傷勢十分明顯,頭發也是亂的,但為了彰顯世家嫡女的風姿,仍背脊挺直地跪在那裡。
從旁人的角度看去,倒真像是有幾分被冤枉的。
厲嬤嬤眉頭皺了皺,“既然如此,那你又怎麼解釋,這玉佩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裡?”
秋瑤亦眉頭緊鎖,如實答道:“稟嬤嬤,秋瑤不知,但這肯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時,偷偷放進去的。”
緊接著,秋瑤在腦海裡細細回想了一番,從昨晚到現在,都有什麼人進入過房間。
在這裡乾活的都是犯了錯的官眷家屬,並不是一人一房,而是每四個人一個房間,有的是六個人或者八個人一個房間。
秋瑤所在的房間,是屬於六人間的,要說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那便是同寢室的另外五個人都有可能。
但她知道,此話一出,會顯得毫無根據,且會將同寢室的五人都給得罪了。
這時,厲嬤嬤將與秋瑤同寢室的另外五人都召集過來,一一詢問。
“從昨晚酉時到現在,你們可有人接近過秋瑤的床榻?”
站成一排的五名罪女皆整齊歸一的搖了搖頭,道:“回嬤嬤,並沒有。”
“嬤嬤,昨晚酉時過後,我們幾個都相繼睡下了,其中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不過我記得,秋瑤是最後一個回來的。”
其中一個罪女回答道,另外幾人也紛紛點頭附和,“沒錯嬤嬤,我也記得,秋瑤是最後一個回來的,之後一夜都相安無事。”
從另外幾人這裡也沒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厲嬤嬤隻好重新將目光鎖定秋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