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問:"明天去醫院給若晚道歉好嗎你跟她說一句對不起,這件事就過去了。"
"再說吧。"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
封薄言也不敢逼她什麼,摸了摸她的腦袋,讓她睡覺。
翌日。
葉星語起床後,便梳妝打扮。
她給自己憔悴的臉上了一層淡妝,穿上好看優雅的前黑白套裙,走下蜿蜒的旋梯。
林錚跟兩個保鏢在樓下等她。
葉星語經過他的時候,就像沒看見他,抬腳往外走。
林錚跟了上來,替葉星語打開車門,"太太,先生讓我們以後跟著你。"
讓人跟著她
是保護她還是看著她
怕她會對徐若晚不利,所以叫三個保鏢盯著她
葉星語漂亮的小臉露出一絲笑意,問林錚,"林錚,封薄言是不是讓你看著我"
"太太,先生沒有這個意思,他隻是怕太太出意外。"林錚解釋道。
葉星語冷笑一聲,"去醫院。"
她是要去醫院。
隻不過她去的不是徐若晚的醫院,而是去爸爸的醫院。
爸爸仍舊躺在特護病房裡。
身上連滿了醫療管子。
她在玻璃窗外麵看了好久好久。
徐若晚把爸爸害成這樣,卻想置身事外
葉星語不會去給她道歉了。
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
封薄言晚間回到樾園,已經七點鐘了,葉星語還沒回來。
封薄言給林錚打電話,"太太呢"
"太太在榕九台。"林錚回答。
"她沒去醫院"
"去看望葉先生了,但是沒去找徐小姐。"
封薄言抿了抿唇,"還有呢她去了榕九台,還做了什麼"
"太太去了榕九台後山看望她母親,然後就一直在榕九台裡,沒有出來過。"
封薄言說不清為什麼,就是有點不心安,眉骨一直跳,他拿起外麵往外走。
到了榕九台,林錚跟兩個保鏢在門口抽煙。
"太太呢"封薄言問。
林錚說:"太太在裡麵。"
封薄言抬腳往裡走,彆墅裡沒有開燈,一個人都沒有。
"葉星語!"封薄言有些害怕,出聲喊道。
沒有人回應他。
封薄言一直找一直找,最後在院子裡的榕樹上找到了葉星語。
猶記幾個月前,她被人陷害,坐在這棵樹上麵無助地抹眼淚,而今天,她隻是靜靜坐在上麵,一動不動。
封薄言看到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心仿佛掉進了一個無底洞,一直墜,一直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