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怕我？”

“啊？”喬一回過神來。

“不，我為什麽要怕你，我隻是……”她頓了一下，還是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我隻是想不明白。那個時候你才4歲，你還是個孩子，為什麽會……”

她有點說不下去了。

4歲！喬一回想了一下自己4歲的時光。

她那個時候貌似還在跟孤兒院裏的小夥伴搶娃娃玩兒，沒搶到，還委屈的跑到院長媽媽那裏哭了一鼻子。

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都能擁有一個正常的童年。當年，賀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能逼得一個4歲的孩子動手殺人？

賀雲霆的母親為什麽會在他4歲生日當天驟然去世？

按照程也的說法，賀雲霆捅傷賀榮，是在江悠去世後一個月。

那麽，這一個月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他說自己沒有傷到賀榮反被連累，指的是被賀軍山抓進精神病院嗎？

因為想放火燒死賀榮而被認定是精神病？

無數問號像是一大堆找不到接頭的毛線球，雜亂無章的擠在喬一腦子裏。

賀雲霆低下頭，手指輕輕捏了下她的後頸，緩緩問：“喬喬討厭這樣的我嗎？”

他知道坊間傳言將他說的多麽暴虐無情，冷酷弑殺。可他不在乎那些，他隻在乎懷裏的人兒會怎麽想。

喬一抬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像安扶，又似心疼，在他的凝視下輕聲說：“哥哥曾經，一定過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