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地上拚命給賀軍柏磕頭,白皙額頭上很快浮出一塊拳頭大的黑紫淤血。
可賀軍柏充耳不聞,卡在她兒子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孩子的哭鬨聲逐漸低迷,小臉憋得紫紅。
他就那麽冷冷的看著他,感受這個幼小的生命在他手裏慢慢流逝,眼睛裏是說不出的瘋狂!戾氣、厭惡、憤恨、不甘心燒起一把熊熊大火,滅頂一般卷起這個孩子,連帶著他自己燒向無邊地獄!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喬戀瘋了,在那一刻,她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活,她一定要讓她的兒子活下去!
她忽然對著賀軍柏吼出一句:“不!別殺他!你不是想報複費文軒嗎?父子相殘可以嗎?”
話音未落,賀軍柏的手就頓住了,他緩緩看向喬戀,“你說什麽?”
喬戀擦去臉上的淚水,踉蹌著站起來,眼眸中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這是她第一次平起平坐跟賀軍柏對話。
“我說,你不是想報複費文軒嗎?那不如試試讓他們父子相殘。”
賀軍柏審視的盯著她看:“說下去。”
喬戀掃了一眼孩子,他已經把手拿開了,孩子的臉色也恢複了正常。她緊緊攥住自己的褲縫,竭儘一切所能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不過是恨他。他雖然是我兒子的生父,可他們從未見過。”
她指尖顫抖的指了指他懷裏的孩子,“如今,抱著他的人是你,誰是他的父親,也由你說了算。”
賀軍柏聽後,瞳孔急劇收縮,猛得低頭看向懷中的懵懂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