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力氣，入口辛辣，回味甘甜，醇香衝鼻！”老吳看著眼前的酒碗，碗中液L清澈如水，酒香四溢，又端起碗一飲而儘，“真不錯，這才是男人喝的酒！喝了這個，感覺我前半輩子都算是在喝水了！從哪裡搞到這些酒的？”

“我和集萃閣的店主虞姝合作，通過特殊渠道搞到的。吳隊想喝時就去店裡拿便是。”

“哦，有點印象，是那個漂亮小寡婦？眼光不錯啊，什麼時侯勾搭上的？”

“我不是、沒有，我們是合作、合作，沒彆的事。”

老吳露出一副“你看我信不信你”的表情。

“不過吳隊，我們大白天也沒事乾，就在衙門喝酒？”張欽問道。

“怎麼，閒的慌，調你去日尋司，上街刮油水去？”老吳滋溜口酒，眯起眼睛說：“人家日巡司忙，是因為狼多肉少，不像咱們夜巡司就30號人，他們可是100口子人呢，不忙點就喝西北風了。咱們夜巡司每個隊半個月休沐三天，其他時間按規定在縣衙值守，不過沒有妖魔案件發生，彆出城遠走，愛在哪呆著就在哪呆著，但聽到縣衙警鐘響起，必須立刻報道集合。哎，這酒有、有點勁啊，喝了幾碗就有點上頭了！”

“你已經喝了兩斤了，這酒不能喝急酒的，以後你就知道了。”張欽囑咐了老吳一句，找個借口翹班離開了。

黃昏，集萃閣，虞姝看著酒壇子上的“河台”兩個字，問道：“這名字也太普通了，有什麼寓意嗎？”

“沒有寓意。就想叫這個名字，在我老家，這代表了財富和霸氣。”張欽說道。

“好，你的酒你叫什麼都行。隻是我為你代售，你隻給我兩成的收益？”虞姝嗔怪道。

“兩成不少了。姐姐，你賬上的錢都拿來買我的雪鹽了，還有資金吃我的酒嗎。現在姐姐動動嘴皮子就能賺兩成的錢，還嫌不足？再說，你知道這酒我準備賣多少錢？5兩！”

“5兩一壇是有點貴了。”

“5兩銀子一斤。以後都用小瓶裝酒。這酒，青寧道乃至整個大夏獨一份，隻要打開渠道，會供不應求，權貴們定會趨之若鶩。什麼叫權貴，權貴就是隻買最貴的，不買最好的。你看著吧，將來我還要漲價。”

虞姝明亮的眼睛盯著張欽，仿佛盯著一座會說話的金人。

“店家，你們這裡收金子嗎，河裡淘來的金砂。”此時，一個衣衫破舊的男人踱進店來，把懷中口袋打開，裡麵的物件在油燈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拿走，把我當肥羊？拿著愚人金招糊弄誰呢，我旁邊這位就是縣衙老爺，再不走抓你站街籠。”虞姝厲聲說道。

男人急忙轉身。

“站住！”張欽喝住那騙子，命令道，“東西我看看。”

“叮，檢測到黃鐵礦。”

“我擦，硫磺有了！”張欽按耐住激動的心情，風平浪靜地說道：“這東西我要了，按礦石來算，給你個公道的價錢，以後隻要有了這物件，就來這家店售賣，懂嗎？”

看著男人捂著銅錢，千恩萬謝地離開，虞姝向張欽說到：“我又收了些礦石，明天給你送家裡去吧。”

“再給我找一點木炭、燧石、糯米和鉛塊。”張欽說。

隨後幾天，張欽大量收購居民茅廁裡刮出來的“白鹽”和灶台、牆壁等附著的“白霜”，並在院子裡搭了個棚子，每天的小便都要澆在這塊地上，期望將來收獲硝土，棚子下麵騷氣連天，被張欽稱為“集硝之地。”

這天，張欽悠閒地躺在長椅上，麵前擺著青瓷茶碗和各色茶點乾果。最近他通過雪鹽和蒸餾酒賺了不少，身價上千兩，優渥的生活給了他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鐺~鐺~”。

“嗯？這是縣衙的警鐘，妖物作亂了嗎？”張欽披上衣服，拿起佩刀趕往縣衙。

“剛剛接到柳條村傳訊紙鶴，柳條村被一夥犬妖襲擊，情況緊急，為首犬妖為“怪、凶、惡、厲”中的凶級中期，其他均為怪級（怪、凶、惡分彆對應人類武者練皮、練骨、練臟）。此刻城北的黑風山黑山老妖有所異動，我要坐鎮縣裡，無法隨隊前去。這次行動由二隊、三隊一通前去，吳平風為總負責人。這次我們兩個練骨境帶隊，16人前往，碾壓犬妖壓力不大，優勢在我，務要讓到零傷亡。出動！”

“是！”

16名玄衣騎士穿過河陽縣中心大街，圍觀百姓竊竊私語，“又有妖物傷人了，這次也不知道哪個村子遭殃？”“要不是說是條狗也得生到城裡呢？”“這幾年，妖物作亂的事情越來越多，我聽說火雲宗的弟子都快管不過來了。依我說，各縣應該把普通人訓練為廂軍，和妖魔乾！”“不用瞎操心，妖魔吃人，人吃糧食，就好比妖魔是狼、人是羊，妖有筋爪牙、人有天靈蓋，喂飽了妖魔，他們自然不會找人的麻煩，涸澤而漁的道理它們也懂！”

“媽的，真想給你物理禁言兩個月，然後查查你的成分！”張欽靠著堪比犬類的敏銳聽覺，聽到了百姓的議論之聲。

此時，張欽看到街邊一個熟悉的紅色身影，他向她擺了擺手，報以一個微笑；她向他頜首致意，默默向天祈禱。

十六騎西出城門，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