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大抵是癡了,這書橫豎都看不進去,這書上的字猶如惡鬼的低語,想要亂我心智。
看著這書,我心情沒由來的複雜,這悲傷是沒來由的。
每每看到裏麵夾著的試卷分數,做什麽都沒了力氣。
高中隻有兩個結局,一個是高考,另一個也是高考,罷了,還是看吧。”
季風對自己的要求其實不低。
不說多頂尖的大學,二世為人,起碼上個一本什麽的吧!
可惜,他也沒覺醒個學神係統之類的東西。
有了明確的目標,季風硬著頭皮學了一上午。
到了中午的時候,許久未曾這樣高強度學習的他,已經有些頭昏腦漲,神誌不清的感覺。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季風渾渾噩噩的走到食堂。
隨便找個位置坐下,繼續捏著自己的鼻梁上方,舒緩那快要宕機的大腦。
“高三啊……著實有點痛苦。”
當啷!~
餐盤落下的聲音,打斷了季風的思緒。
季風一臉迷茫的看著眼前。
額?
一份雞腿飯?
他看向前方,藍色的校服坐在了他斜對麵。
這飯……是溫暖打給他的?
“溫暖,你做什麽?”
“還你早上的包子。”溫暖冷冷道。
她沒抬頭,季風甚至沒看到她動嘴。
低頭看了看餐盤裏的雞腿,又看了看對麵隻有白飯的餐盤,季風稍作停頓後,語氣驟然一變:
“君子不食嗟來之食,再說了,老子什麽身份?還需要你請,別煩我,拿回去。”
“你不吃可以丟掉。”
溫暖的聲音依然很冷,可季風根本不吃她那套。
“丟掉?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小學生都知道你不知道?你怎麽念的書?”
說罷,季風直接將溫暖的餐盤一拽,然後把自己的雞腿飯推了過去。
然後用食指指了指她作為警告:
“我跟你講,你別煩我啊!”
看了一眼滿臉凶橫的季風,溫暖隻是看了一眼季風麵前的餐盤,就再次低下頭。
那是自己吃過的……
“風哥,風哥,汽水。”
“風哥,這是你的紅燒排骨。”
“風哥,烤串,大麵筋,都外麵帶的。
風哥,今晚上出去打打排位不?有幾天沒去玩了。”
到了點,季風平日裏的小弟們已經一窩蜂的圍了過來。
見到這些人,溫暖不動聲色的挪遠了些。
馬仔們雖然有點奇怪,季風為什麽會和溫暖這個昨天才堵的女生坐斜對麵,不過他們也懶得問。
隻要風哥不舔顧雪婷,那其他事情就不需要解釋。
季風很有大哥範的斜靠在餐桌上,對麵前最懂事的馬仔竇丁點點頭:
“也好,既然決定以後也不玩了,那今晚就好好爽幾把。”
聽到季風說以後不玩,一眾馬仔頓時愣住,竇丁直接急了:
“風哥你別開玩笑,怎麽就不玩了?我們沒你不行。”
竇丁是前世最體己的一個小弟,一直跟著自己,不離不棄。
季風做不到多高尚,不過人不負我,我不負人。
人祁同偉村裏的狗都當警犬了,兄弟麽,能拉一把是一把。
於是季風拍了拍一米九幾的竇丁,示意他坐自己旁邊,然後開導起來:
“豆丁,我覺得整天在學校裏擺爛真沒什麽意思。
與其這樣,還不如躺在家裏開導幾次,起碼人還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