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把我胖死。”
“是啊，把你養肥你就跑不掉了。”
“嗬，吃窮你！”
兩人又開始撒狗糧，不過還好，這次沒幾句便停下。
季風扭頭看向一旁的顧奇：
“顧哥，這裏飯多，來吃點？”
“我吃過了。”
“別客氣，添雙筷子的事情。”
“那行。”
麵對季風的邀請，顧奇也沒過多推辭，他猜測之前季風讓他留下來，本就是有什麽事情要和他聊聊。
“你們聊，我和雨薇去玩會。”
“好。”
溫暖帶著葉雨薇去玩保齡球，把空間留給了季風和顧奇。
等周圍沒人，顧奇主動開口：
“季先生找我是有什麽事情麽？”
“先別急，顧哥也不是本地人吧？你在魔都混多久了？”
“差不多10年吧。”顧奇想了想。
“顧哥看著年紀不大，那麽早就出來混？”
“下學早，就跟著瞎混，都是些不值得吹噓的過去。”
季風點點頭，顧奇看起來還是挺清醒的。
出來混，混出頭的有，但大部分人都泯然眾人了。
大夥隻會記得“誰誰誰”混出頭了，可泯然於眾的那些，根本不會被記憶，但他們才是大多數。
就怕那種混個三五年，還感覺自己很牛逼，看不清社會的那種。
“顧哥這話說的清醒，人也通透。”
“我哪有季先生說的那麽厲害，畢竟不是誰都有葉小姐那樣的毅力。
可以強行把自己撈上岸，遇到你這樣的貴人，我這種人也就隻能搞錢了。”
保齡球館這裏沒有酒，所以季風隻是幫顧奇倒了杯茶。
“葉雨薇確實很有毅力，不過搞錢也沒什麽問題，你這不是已經上位了麽？”
“不是靠自己本事上位的。”
“什麽自己不自己的，先努力，再靠運，最後看命，你能上來，還是你自己足夠出眾。
如果你是個爛仔，哪怕空出了位子，也不會輪到你的。”
顧奇聞言怪怪的，他居然在聽一個小年輕教育他？
和季風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莫名緊張。
感覺就像是眼前坐著個大哥。
而且是那種……他沒辦法猜測背景的不知名大哥。
“季先生說的是。”
話題聊到這裏，兩人陷入沉默。
季風吃了一會兒飯菜，他確實有些餓，所以也就沒在繼續說話。
顧奇也不急不惱，就這麽默默等著，偶爾吃上兩口意思一下。
他自己也感覺很奇怪，為什麽會這樣等一個小年輕呢？
從剛才溫暖和那幾人的爭吵來看，他們應該是正常的生意人才對。
魔都大學的？
顧奇心裏莫名有些期待，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
眼前這人能給他帶來什麽？
腦子裏思緒飛亂，一直到季風開口：
“顧哥可以和我聊聊魔都夜場的生意，你混了那麽久，應該有所了解的吧？”
“季先生也對這方麵感興趣麽？”
“不感興趣。”季風直接搖頭。
“額……”
顧奇一陣語塞，他原本的想法，是季風想開個店，拉他去做頭馬之類。
從此飛黃騰達，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現實很骨感，他在做夢。
“季先生既然對這方麵不感興趣，為什麽還要打聽這方麵的事？”
季風扒拉了幾口飯，讓自己真正吃飽，才緩緩抬頭：
“世博會之後，魔都的玩法已經和普通城市不一樣了，我不了解這裏，也不了解這裏的規矩。
我不是很怕正常的競爭，但我有點擔心，公司做起來之後，有些人不講規矩。
所以就想找你聊聊，摸摸這裏的水深不深。”
顧奇大概明白了季風的意思。
他沉吟一番後，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季先生想知道什麽？”
“隨便聊聊，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季風和顧奇聊著天，溫暖和葉雨薇一起，跟商交處的那些學長學姐們打起了保齡球。
雙方互不乾涉。
趙明誠沒有再來找事，季風和顧奇也聊的清淨。
在保齡球館運動了一會，大家夥出了些汗，酒勁也散的差不多了。
李偉便提議大夥去按按腳，正好夜願這裏都有。
顧奇也表示自己這邊可以安排上。
季風正準備欣然答應時，卻迎上了溫暖略顯嚴肅的目光。
“額……”
李偉見狀不對勁，又趕忙跑過來解釋：
“正規的，小溫，你李哥跟你打保證，都是正規的，一點不帶邪乎，而且男女是在一起的，放心放心。”
溫暖微微挑眉，按腳這種事情，她還沒有嚐試過。
“你要去嗎？”
“我都可以，今天看你心情。”
“那按腳的是男是女？”溫暖突然問道。
季風：？
他感覺溫暖問這句話有些不對勁。
等到了夜願的洗腳城，他才搞清楚到底哪裏不對勁。
李偉把商交處的幾人聚在一起，點了一堆捏腳技師。
夜願這裏的技師很不錯，每個都是長相靚麗的妹子。
唯有季風這裏的不同。
他麵前是個約莫30的男技師，五大三粗的。
專供！
溫暖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今天她難得躺在按摩床上，享受別人為她服務。
不過她沒讓技師給她捏腳，她怕癢。
溫暖吩咐女技師按按腿就可以。
她一邊享受難得的放鬆，一邊測過身子，盯著季風與男技師較勁。
“嗬嗬，就這？”
“師傅，你沒吃飯嗎？”
“使點勁啊，都沒感覺的。”季風的嘴很硬。
看著季風齜牙咧嘴的樣子，溫暖捂著嘴偷笑。
她突然感覺今天的商交處聚會還不錯，雖然過程中也發生了一些讓她討厭的事情，但總體還是很開心的。
就比如現在。
季風歪頭看向她，指著男技師一臉不屑：
“看到沒有，我根本沒感覺的。”
聚會散場時，時間已經來到了11點。
季風和溫暖同李偉他們打了招呼，各自告別。
走到車位那裏時，一個身影突然攔在了車前，居然是下半場沒怎麽說話的趙明誠。
溫暖再次蹙眉。
很顯然，自閉少女的火氣已經上來了，倒是季風顯得很平靜：
“他應該是有事相求。”
季風打開了自己這邊的車窗，趙明誠立刻走了過來，伏在窗口：
“學妹你等等，溫暖學妹，今天的事情是我腦子不清醒，不過我是真的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溫暖撇過頭去，目光向前，甚至沒有去看他：
“有什麽事直接說吧。”
“我的公司現在推出了一款新的技術算法，這項技術非常具有潛力，我覺得隻要經曆過一段時間的迭代更新，一定會是一項劃時代的技術產品。
但現在公司資金鏈出現了問題，正好你們公司是新興的遊戲公司。
我知道遊戲公司的現金流很足，所以，我想和你們談談合作。”
溫暖微微搖頭：
“如果貴公司缺錢的話，應該去找銀行，而不是找我們。
我們是正常的科技公司，不是慈善家，希望學長你可以搞清楚。”
見溫暖明確拒絕了趙明誠，季風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意思。
發動車子就準備走。
可趙明誠還是不死心，雖然沒有做出扒車那種離譜的行為，卻也跟著車一邊跑，一邊呼喊：
“能跑的銀行我都跑過了，導師那邊我也問了。
若不是實在找不到投資人，我也不會想你們這邊的辦法。
我的那個技術叫《猜你喜歡》，真的很有潛力……”
吱~
突然的刹車聲音有些刺耳，葉雨薇和溫暖都猛的前衝了一下。
在兩人略顯詫異的目光中，季風看向趙明誠。
“你那個技術叫什麽？”
趙明誠見季風詢問，頓時感覺到了一絲希望，他連忙解釋：
“猜你喜歡，是一項偏好算法技術，它的……”
季風直接擺擺手，打斷了趙明誠繼續解釋的想法：
“你不用跟我解釋的那麽詳細，我停下來隻是不希望出車禍，我可不想讓這新車成為事故車。”
“抱歉，不過我確實很有合作意向……”
溫暖看了一眼季風，似乎是猜到了什麽，這個時候也就沒吱聲。
倒是季風一直溫和的態度，變得有些森冷：
“你所謂的合作意向，就是追女孩子，然後從她身上搞錢？白嫖？”
“額……”趙明誠麵露尷尬。
很顯然，季風的話雖然很難聽，但事實卻不容反駁。
“這樣，給我一下你公司的具體地址，回頭我會聯係你的，學長。”
“啊？你能做主嗎？”趙明誠有些遲疑的看著季風，然後又望向溫暖。
季風沒吱聲，溫暖已經開口替他回答：
“季風是指尖未來的老板，當然能做這個決定。”
趙明誠的瞳孔微縮：
“指尖的……老板？學弟不是搞技術的麽？”
“搞技術就不能當老板了麽？沒這個道理吧？你還要不要談資金的事情了？”
“額，要，要的，這裏是我的名片。”
趙明誠連忙掏出自己的名片，塞到了季風手裏。
隨後，紅色奧迪車便飛速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
路上，溫暖打開了窗戶，愜意的看向了季風：
“你是打算和趙明誠合作麽？”
季風冷笑了一聲：
“一個對我女朋友蹬鼻子上臉的人，我不讓他早點死就不錯了，還跟他合作？”
這話說的有些霸道，不講理，可溫暖是愛聽的。
不過她也知道，季風停車要名片，肯定有他的理由：
“他的那個《猜你喜歡》很重要？”
提到這個，季風略顯認真的點點頭：
“可能很重要，可能也沒那麽重要，我重視這個東西，隻是怕一些大佬提前察覺到了其中的重要性。”
12年年尾，距離算法時代的降臨，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這樣的技術，哪怕隻是最初的雛形，一個念想，他都得重視起來。
雖然沒有這項技術，他的日子也不會差。
但有了這項技術，掌控這項技術，把他所設想的東西發展起來，某些事情便會悄然轉變。
因為偏好推薦的時代，就快來了。
“既然很重要，又不合作，你想乾嘛？”
“在商言商，生意場上，收購並購，你死我活很正常。
所以他死，我活，也很正常。”
溫暖點了點頭，明白季風是什麽意思，大魚吃小魚，確實很正常。
“我們現在去哪？”溫暖突然壓低了聲音。
趙明誠的公司，應該是死定了。
“回學校肯定是不行，宿舍早關門了，先給葉雨薇送到公寓吧。”
“好。”
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很奇怪，坐在後排的葉雨薇感覺他們之間說了些什麽，但好像又什麽都沒有說。
等兩人把葉雨薇送上樓，葉雨薇才感覺不對勁，門牌是410，她記得上次是409才對。
“是410麽？是不是走錯了？”
“是你記錯了，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其他事要做。”
砰！
門被人突然關上了，葉雨薇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老板和老板娘撒狗糧的時候，她這個助理似乎隻能用手捧著，日子可真難熬……
葉雨薇拿出季風給她的決定書紙袋子。
拆開隨便看了一眼。
《決定書》《判決書》《裁定書》三份，還有一堆雜七雜八的資料。
看著看著，就笑了。
笑著笑著，又哭了。
呆在公寓的小沙發上抽泣了一會，調整好情緒後，葉雨薇才小心翼翼的把資料收好。
起身走到窗邊，讓冷白的月光灑在她身上。
“月色真美啊，嗯，風也很溫柔。”
葉雨薇拿出香煙放在嘴上，卻很意外的沒有點。
叼了一會，她又把煙塞了回去。
遲疑幾秒，乾脆把煙盒和打火機都丟進了垃圾桶。
呼！~
葉雨薇深吸一口氣，沐浴在月光之下，悄聲感慨：
“遍地都是月光，但月亮隻有一個。”
想了想，葉雨薇突然甩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啪！~
“說錯了，應該是……
月亮雖然隻有一個，但遍地都是月光。”
……
樓頂。
季風買來了一些零食，溫暖跑去買了果酒和啤酒。
她在外麵不喝酒，但和季風在一起時，她也會有放縱些的想法。
樓頂是沐晚秋的地盤，不過季風之前拿到了鑰匙。
這裏搭了個玻璃小棚子，還有廢棄的燒烤架和一張沙發。
看來沐晚秋曾經在這裏折騰過燒烤。
砰！砰！
打開兩罐啤酒，溫暖和季風碰了一下杯：
“這幾天好忙啊，要累死了。”
“覺得累了就休息休息唄，反正事情是做不完的。”
“我不想休息，而且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沒那麽累了。”
溫暖說著，斜靠在沙發上，將腿翹在季風的腿上。
她似乎很喜歡這樣。
季風掃了她一眼，月光下的人兒像是在發著光，玲瓏的曲線，被那緊身毛衣凸顯的淋漓儘致。
豐滿的兔兔藏都藏不住，看久了想犯罪。
細長的雙腿一直延伸到自己懷裏。
或許是經常運動的關係，溫暖的雙腿是他所見過女孩中，最渾圓筆直的。
此時她的小腿肚子還有些緊繃，似乎是有些緊張。
見獵心喜的季風突然按住了溫暖雙腿，不容拒絕般，把她腳上的小白鞋給脫了。
溫暖感覺腳下一冷，立刻支棱起身子，習慣性的夾緊了雙腿，一隻手撐在季風胸口，想要阻止。
“季風，你乾嘛？”
“今天大家都按腳了，就你沒有，嗬嗬，你以為你能跑的掉？”
“別鬨，我怕癢。”
“其實很舒服的，你應該多多嚐試，我先幫你習慣一下。”
“你這是刻意報複吧？”
“就是報複了，怎麽滴吧？”
溫暖哪能拗得過，隻好捂著臉重新躺下，一直到季風把她襪子脫了，她才重新坐起來。
“襪子也要脫嗎？”
“那當然。”
季風脫下了一隻襪子，然後另外一隻腳塞進自己懷裏。
天冷了，不能凍著自己媳婦。
看著那冷白皮的玉足，嫩藕芽兒一樣的腳趾，再順著芽尖一路向上看去，曲線簡直勾人心魄，季風隻能感慨這人間絕美近在咫尺。
肌映流霞，足翹細筍，白晝端相，嬌麗尤絕。
莫名有些悸動，內心的情緒也翻滾難耐。
輕輕撫上藕芽兒的尖角，他能明顯感覺到溫暖身體的顫抖。
被季風溫熱的手掌握住，那抹芽兒尖不自然的蜷曲了一下，像是唯唯諾諾的小狗鼻尖。
季風微微用力的捏了捏，自閉少女立刻用手臂捂住眼睛。
身體也隨著季風的發力而顫抖。
一下一下，和手掌中的玉足同步。
“嗯！~”
溫暖不可避免的發出了聲音，早已經羞紅臉的她乾脆側過頭去，把臉埋進臂彎裏。
“舒服麽？”
“不舒服。”
來來來，嘴硬是吧？
本章3合1為“大三漢”盟主加更，感謝盟主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