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我眼裡，像什麼嗎？”</p>

艾茉葉說，“貓？”</p>

“不，鵪鶉。”帝冽意味深長地說，“一丁點大，渾身濕漉漉毛茸茸，藏在鳥巢裡，等鳥媽媽叼小蟲子回來的小鵪鶉。”</p>

怎麼會是鵪鶉？</p>

艾茉葉左思右想，都不覺得自己長得像隻鳥。</p>

仔細回味了好一會，等離開基地上了車，她才猛然反應過來。</p>

“你在諷刺我毛都沒長齊？”</p>

可惜這時她已經坐進車裡，帝冽上了另一輛車，揚長而去。</p>

艾茉葉氣得捶窗，安妮溫柔地笑笑，安撫說，“帝先生一向如此，您不用把他的話放在心上。”</p>

艾茉葉也知道帝冽欠扁，這性格能活到這麼大還沒被打死，是因為那張臉帥得人神共憤，被他欺負的人不忍下手嗎？</p>

本以為會直接回學校，沒想到車子沒駛向通往赫院的路。</p>

“安妮姐，我們去哪？”</p>

“艾瑪夫人想要見您，因為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麵了。”安妮笑笑說，“再說舟車勞頓，現在讓您回赫院，沒人照顧，終究不放心。”</p>

艾茉葉沒拒絕，她帶了好些特產，能親手送給艾瑪夫人也不錯。</p>

到了城堡，管家瑪麗帶著幾個傭人前來迎接。</p>

安妮將人送到就走了，艾茉葉被迎進城堡裡。</p>

艾瑪夫人笑容滿麵地迎上來，張開雙臂擁抱艾茉葉。</p>

“葉葉，我的好孩子，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一整天。”</p>

艾瑪夫人的懷抱很溫暖，帶著奇特的異香和舒適的體溫，讓艾茉葉想起奶奶。</p>

她眼眶一濕，回抱住艾瑪夫人，將腦袋抵在夫人頸窩處，哽咽說，“我也是，很想您。”</p>

聽出她的脆弱，艾瑪夫人頓時笑容一收，“怎麼回事，帝冽那混球欺負你了？”</p>

艾茉葉趕緊搖搖頭，迅速把眼淚擦了，嬉笑著說，“帝叔叔特彆照顧我，真是個大好人。”</p>

艾瑪夫人表情冷淡，“那是他應該做的。”</p>

艾茉葉又介紹自己的特產，尤其是羊毛毯。</p>

“帝都冬天很冷，羊毛毯很保暖，希望您不要嫌棄。”</p>

艾瑪夫人將羊毛毯攤開，這條是純色的，放在雪地裡，能跟白雪融為一體。</p>

“真是漂亮啊，多麼柔軟舒適，一看就很珍貴。”艾瑪夫人愛不釋手，又遲疑說，“可是，葉葉你留著不是更好嗎？”</p>

她看過直播，知道這羊毛是從綿羊身上剪下來的。</p>

艾茉葉養的綿羊，油光水滑，連皮毛都比普通農場裡的羊出色百倍。</p>

艾瑪夫人萬萬沒想到，這麼珍貴的羊毛毯，最後會送到自己手裡。</p>

艾茉葉說，“我所在的監獄以炎夏氣候居多，冬天比較短暫，所以不大用得上。您和帝叔叔給於我那麼多幫助，送您是應該的。”</p>

艾瑪夫人不再推辭，又抱著羊毛毯撫摸好一陣，才讓瑪麗女士去妥帖收存。</p>

傍晚開始下雨，滴滴答答的雨聲敲打在玻璃窗上，順著光滑的玻璃麵蜿蜒流淌。</p>

艾茉葉坐在窗邊，望著外頭飄零的枯黃落葉和淅瀝不斷的斷線雨珠，困意襲來，很快歪頭睡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