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帝冽還是設定自動駕駛程序。</p>

他不喜歡開車，在路上的這段時間裡，可以放鬆心情或者繼續處理公務，而不是精神高度緊張，駕駛車輛。</p>

艾茉葉將車窗關緊，免得雨水飄進來。</p>

擦拭水珠時，她瞄到身後不遠處，有幾輛黑車同時啟動，尾隨在後。</p>

“我是不是被人盯上了？”</p>

帝冽漫不經心地翻閱公務文件，“以你的智商能有這種認知，赫院教育者們的確優秀。”</p>

“你不洗涮我，心裡不舒服是嗎？”</p>

“難為你發現了。”</p>

艾茉葉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變得寬容大度。</p>

某人顯然就是問題兒童，空長一張帥氣的臉以及讓人流鼻血的身材，但是心理年紀頂多也就五六歲，否則，不是心理扭曲就是腦筋錯位。</p>

她一個心理健全的成年人，不用跟他一般見識。</p>

在艾茉葉給自己做心理工作的時候，車子自動行駛在高速公路上。</p>

這一帶是禁飛區，不見空中交通工具。灰蒙蒙的天空陰雲密布，讓人心情也跟著壓抑起來。</p>

艾茉葉振作精神，望向正操作駕駛的人工智能係統。</p>

“安妮姐就不喜歡自動駕駛，她說比起程序，還是人類的大腦更加精密，遇到突發狀況更容易發射性應對。”</p>

帝冽目光沒從文件上移開，隻說，“分人，有些笨蛋，腦子比不過程序。”</p>

艾茉葉覺得他在指桑罵槐，但是大度地不跟他一般見識。</p>

“話說，這種程序是怎麼設定的？”她每次往返星際，飛艇程序是早就設定好的，不用她設置。</p>

帝冽順手抽出一冊說明書丟給她，她翻看過後才明白。</p>

簡單說，內置地圖係統和定位係統等，由智能模擬人工進行駕駛。</p>

還有錄入車主的聲紋，能聽從車主指令，在她所在的時代也有相似的AI，隻不過現如今更智能化。</p>

艾茉葉覺得，這的確非常方便。</p>

“有了自動駕駛，是不是根本不用考駕照？”</p>

“自動駕駛容易出事，”帝冽放下文件，聲線冷淡，“哪怕是星際時代的高科技產品，也完全比不過精密的人腦。”</p>

“可是人開車容易疲勞，還會撞牆，”艾茉葉說，“不管老司機還是新手司機，跟AI相比，哪邊車禍概率更高？”</p>

本以為帝冽會說是人類司機，沒想到他的回答卻是AI。</p>

“我可以給你示範。”帝冽突然湊過來，替她係上安全帶，還特地拿了個軟枕擋在她小腹前，順手施了個法陣做雙重保護。</p>

艾茉葉抓著安全帶，說，“這是乾什麼？”</p>

“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人工智能有時候也是人工智障。”帝冽不懷好意地笑了下，突然說，“撞牆。”</p>

方向盤上的信號燈閃爍，機械音響起，“接收到指令，人工智能即將為您撞牆。”</p>

艾茉葉眼神一凝。</p>

指令？</p>

什麼指令？</p>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自動駕駛中的車輛已經轟然撞向路邊石雕。</p>

一聲巨響，前車廂嚴重變形，後麵彈出高科技版的安全氣囊，倒是沒傷著人。</p>

暈頭轉向的艾茉葉揉揉鼻子，苦著臉說，“我還是找機會考駕照吧。”</p>

這就是人工智障，永遠取代不了人類本身的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