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艾茉葉被送回城堡。</p>

帝冽剛從皇宮回來，肩上落了薄薄一層積雪。</p>

他來到暖閣時，艾茉葉正躺在沙發上，抱著筆記本上網課。</p>

外麵鵝毛大雪紛飛，室內溫暖如春。艾茉葉昏昏欲睡，筆記本從手中滑落。</p>

帝冽索性將筆記本拿開，然後拽過毯子，蓋在她身上。</p>

數日不見，女孩腹部的弧度又大了些，薄薄的睡衣麵料下，光滑的肚子好像有微微的波動。</p>

帝冽盯著看了許久，直到艾茉葉揉著眼睛醒轉，才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p>

“帝叔叔，你回來了？”艾茉葉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說，“我今天跟農業部談了，他們都按你說的答應下來，一點沒有討價還價。”</p>

帝冽朝她伸手，“律師費。”</p>

“……您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艾茉葉不怕死地說。</p>

她臉色紅得不大正常，帝冽放心不下，摸摸她額頭，“有沒有哪不舒服？”</p>

艾茉葉搖搖頭，“艾瑪夫人請醫生來看過了，說胎兒發育狀況很好，營養也正常跟上。”</p>

“我是問你。”</p>

“我就更生龍活虎了，晚飯吃了三大碗。”</p>

帝冽覺得她精神狀態也不大好，萎靡不振。</p>

“真的不用休學？”</p>

“才不要，我是學霸，哪有休學的道理？”艾茉葉打起精神，說，“最近都沒什麼事情做，監獄那邊有吉雅姐和麥麻，獄警們有時候也會幫忙。我隻要專注學業，等寒假一到就能鬆口氣。”</p>

雖說生命很漫長，但她習慣以地球上的方式，來一步一個腳印地踏實走下去。</p>

說了幾句話，艾茉葉哈欠不斷。</p>

她本想再說說那澤央的事，奈何精力不支，加上一天的網課結束，心情放鬆後，蜷縮著一秒入睡。</p>

帝冽沒第一時間將她抱回房，隻坐在旁邊，麵無表情地將人看著。</p>

少女麵龐明豔但又充滿疲憊，明明所有人都在勸她停下步伐，她卻要強得不可思議，始終要按照自己的節奏走下去。</p>

大概就像惡劣環境中生長出來的石生花，永遠不會被輕易摧垮。</p>

許是身體終究還是有些不適，艾茉葉發出細微的呻吟，眉頭痛苦地擰起。</p>

她蜷縮著抱著肚子，無意識地呢喃什麼</p>

帝冽將人抱到懷裡，手掌貼向抽動的腹部，低聲問，“哪不舒服？”</p>

艾茉葉嘟囔著回應了什麼，帝冽沒聽清。</p>

他猜測是胎兒成長過程中，在吸取母體的精神力，導致艾茉葉很不舒服。</p>

輕輕撩了下懷裡女孩的黑發，帝冽低聲說，“如果當晚不是我，你該怎麼辦？”</p>

艾茉葉循著熱源往他懷裡鑽，臉埋在胸膛前，一個勁地噌。</p>

明明在被窩裡躺了這麼久，她肚子還是冰涼的，連同手腳都沒什麼溫度。</p>

元帥溫熱的手掌貼上去，源源不斷輸送精神力，過後又握著她的手，傳遞一點溫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