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卷入了利益的漩渦，就再也不能脫身了。你先是用你自己勉強能信的理由，一步步地讓自己妥協。被戳破以後，惱羞成怒，然後問我憑什麼。”虛碑子笑了笑，“當然是憑我依然堅持自己的道，道心永不動搖！”</P>

“而你，早就把你最相信的那些東西拋到了九霄雲外！你的道心早已經破碎，你現在就像最瞧不起的那些普通人一樣。”</P>

“沒有信仰，沒有方向，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有人認同了你的觀點，那就是看清了世俗，此人就是聰明絕頂！有人反對你的觀點，那就是站在了真理的對立麵，此人就是愚蠢至極！”</P>

“而當有人揭穿了你虛偽的麵紗，你就會惱羞成怒，用激烈的話語抨擊對方，甚至想用你那強大的武力來使得他們屈服。嗬，想笑！”</P>

虛逼子看著大哥惱羞成怒的樣子，清了清嗓子，又提高了嗓門兒道；“咱們來說點實際的吧。請問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認為叫上這麼一幫臭魚爛蝦就配和我打，憑你吃的鹽嗎？那玩意吃多了對身體可不好啊！”</P>

眼見不得不兵戎相見了，虛紅子身周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靈力的激蕩而扭曲震動。</P>

“石門盾甲！”</P>

他沉聲一喝，隨著靈力的運轉，他的體表仿佛硬化成岩石，肌膚上顯現出深淺不一的灰褐色紋理，宛若古樹皮膚般堅硬無比。</P>

地麵在虛紅子腳下發出哢嚓聲響，裂痕如蛛網般向四周擴散，塵土蒙蒙中，他那被岩石覆蓋的雙眼緊緊盯住虛碑子，冷冷地開口：“老弟，論道行，我未必會贏，但論實力……”</P>

“論實力，我可以，大概，或許不是你的對手。”虛碑子不緊不慢，他看著大哥笑了笑，說道：“但是他可以。”</P>

話音一落，就在虛紅子全神貫注與虛碑子對話時，風展雲的動作迅如雷霆。</P>

他身形一晃，手中的天淩劍如同閃電般拔出，劍身在空中輕輕一甩，仿佛有柔韌性一般彎曲成長鞭的形態。</P>

劍鞭帶起颯颯聲響，以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劃過空間，將虛紅子的脖子纏繞。</P>

虛紅子感覺到危機的刹那，試圖掙紮，但劍鞭的緊縮速度更快。</P>

風展雲毫不猶豫，在劍鋒觸碰到虛紅子岩化的皮膚時，輕巧地用力一收，劍鋒輕易穿透了石化的防禦層，劃破了皮膚。鮮血順著刀鋒流淌，虛紅子的麵容因痛楚略顯扭曲，頸部有血滴落，染紅了他那新買的衣服。</P>

虛紅子這是大意了。他以為自己的對手隻有他老弟一個，卻忘了身旁那一臉看上去就充滿殺氣的男人。</P>

“咱有話好好說。”虛紅子開始顫抖了起來，他覺得風展雲沒有立刻下手，至少是要談什麼條件。</P>

但虛碑子卻先開口了：“服務於光芒的人，就得有委身於黑暗的覺悟。”</P>

“這句話，是父親常說的。你們三位哥哥也經常這麼說，什麼舍己為人，為天下之大道犧牲自己，在所不辭之類的，你們也經常說。”</P>

“現在，你們委身於黑暗了，怎麼就沒有覺悟了？說好的為了大道而犧牲自己呢？”</P>

“既然決定了要進入體製，就要做好被反抗者給誤會，甚至犧牲生命的絕望？人家商鞅變法，早就知道了自己要死。”</P>

“而你呢，怎麼見到了死亡就害怕了？你的覺悟呢？”虛碑子字字攻心，破壞著他大哥的道心。</P>

風展雲沒有繼續動手，這兄弟倆雖然是對立麵，但是感情依然深厚。</P>

至少大哥見到了虛碑子之後，一直在勸他入夥，如果真的情比金堅，殺了大哥要是虛碑子這個神子也和他翻臉了，就不好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