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直補充道:「我跟耶耶分析過,太子之所以要耶耶辦事,極大可能就是因為你跟魏王不清不楚。」
「以至於太子認為耶耶的態度曖昧不清。」
「二郎,你難道還不明白,父親要是左右為難,夾在陛下跟太子之間,我房家一個不慎,就是滅頂之災,萬劫不復。」
房遺愛有點被嚇到了,他脫口而出,道:「不是長孫老狐狸嗎?」
「怎麼會是我們家?」
氣話歸氣話。
房遺愛還沒有至於傻到分不清,自己為何在魏王那裡有一席之地。
不就是魏王想要拉攏他,從而拉攏自己的父親,獲得宰相的支持嘛。
父親要是倒了,他什麼都不是。
「趙國公跟太子是什麼關係?那是親舅舅。」
房遺直道:「太子如何敲打,人家也能看在親情上破鏡重圓。」
「我房家跟太子有什麼關係?」
「就憑你尚了高陽公主嗎?」
房遺愛走出書房,被冷風一吹,情不自禁的打了哆嗦。
他接受不了,本來太子勢微,魏王勢大的局麵,轉瞬之間,怎麼就變得如此危險萬分了。
「耶耶。」
房遺直道:「任由二郎繼續發展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不是今天,可能就是明天後天。」
房玄齡微微搖頭,道:「到底還是要看太子的態度。」
「你平時多注意點。」
「可就是辛苦父親了。」
「無礙。」
……
房玄齡早早的就前往兩儀殿,拜見李二,詳述東宮商議之事。
「陛下,這就是東宮的態度。」
「太子命臣,知會禮部跟鴻臚寺派遣使者去吐穀渾。」
「陛下是什麼意見?」
房玄齡問道。
這是太子吩咐的事。
其他不急,先把這件事給敲定了。
李二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道:「太子有句話說的好。」
「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
「但我們大唐是弘化公主的娘家人,若是公主在吐穀渾受了委屈,豈能坐視不理?」
房玄齡心頭一喜,道:「陛下是應允了?」
「嗯,傳旨給禮部跟鴻臚寺吧。」
李二見房玄齡沒有領旨,反而有點猶豫,欲言又止的意思,不由疑惑,「怎麼了?」
「陛下,是這麼回事。」
房玄齡低頭咬牙,道:「太子吩咐,對禮部鴻臚寺下旨意。」
「在大唐皇帝陛下之後,要加上大唐皇太子的尊號。」
「規格是:大唐皇帝陛下旨意,大唐皇太子教令……。」
聞言。
李二猛然一起,虎目逼視,怒不可遏的喊道:「反啦!」
「真要欺天了不成?」
「我下的旨意,還要加上他東宮皇太子的尊號。」
房玄齡愁就愁在這裡。
你要說東宮僭越。
那也能勉強夠。
但這東宮的意思,經過太極宮許可後,那旨意跟教令是不是該一同啊?
如果不加。
太子提了,不走太極宮,東宮也能自行下教令。
換句話說,東宮的教令,不走太極宮這一遭,也是有權力對禮部,鴻臚寺直接下教令,並且執行的。
但事情是讓房玄齡去辦,東宮就默認太極宮會知曉的。
其中意思很明顯,我皇太子李承乾,是敬畏天子,尊重天子權力的。
「叫魏征,長孫無忌,褚遂良前來議事。」
李二很不爽,很不高興,煩躁的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