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睡,就想這麼看著她,把過去缺席的幾年都彌補上。
可鼻端都是她的呼吸,輕輕淺淺,染著她身上的氣息,一股淡淡的香甜味兒,還有些奶香——他知道,那是奶過孩子後的女人才會有的味道。
他著了迷。
明知這會兒不應該打擾她的好眠,可還是鬼使神差地緩緩靠攏,一下一下輕輕地吻著她的唇,好像蜜蜂偷采著花蜜。
楊千語哪裡還能睡。
封墨言。她平靜地喊,帶著製止的味道。
他已意亂情迷,見她沒睡著,索性更大膽,擱在她腰間的手用力一攬,她整個人嚴絲合縫地嵌進自己懷裡。
千千……謝謝你,謝謝你還肯給我機會,謝謝你回到我身邊……他控製不住滿心激動,一邊呢喃一邊吻得更深。
許是夜深人靜,人的意誌力最為薄弱,楊千語明知不可,卻沒再阻止,昏昏沉沉間回應他的吻,一手也攬上他精瘦的腰。
深冬的夜,突然就燥熱起來……
————
翌日,三個孩子都起來了,這兩人還睡得昏沉。
容姨很懂,招呼著三個孩子不要打擾爸爸媽媽,一個個排著隊洗漱、換衣服,吃了些早餐填肚子,然後跟阿全送孩子們上學。
直到他們回來,主人房裡依然沒有動靜。
容姨有點擔心,隔著門板悄悄聽了聽裡麵的動靜,正好聽到電話響,繼而傳來說話聲。
沒事沒事……那就好……
容姨悄然走開。
來電是楊千語的,貝蒂打來的。
她接起,聽了兩句,突然一手扶額,懊惱不已,我知道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你把行程改到下午吧,跟客戶好好解釋下。
她話沒說完,緊緊貼著她的男人也醒了,略帶胡茬的下頜埋在她頸間,眷戀地磨蹭。
密密麻麻的刺痛讓楊千語皺眉,趕緊交代完事情,掛了電話。
封墨言,你彆鬨了,我把今天上午的正事都忘了!她推開男人,趕緊起床,披了睡袍去浴室清理。
男人悶悶的,有些遺憾似的,把臉埋在她睡過的枕頭裡,久久回味。
楊千語洗漱完,換好衣服,收拾妥當,出來見那人靠在床頭。
睡衣領口大開,露出清瘦白皙的胸膛,再加上那張深邃迷人的俊臉,整個一秀色可餐的樣子。
視線與女人彆扭的眸光遇上,他也尷尬了一瞬,清了清嗓子:那個……估計得換換四件套。
這話一說,楊千語的臉瞬間爆紅!
知道了!你呢要叫人進來伺候不她要換四件套,自然是沒空管他的,還要趕著陪他去醫院,公司也有事等她處理——太忙了!
嗯,叫護工進來吧。
楊千語開門出去,叫了護工過來幫他洗漱護理。
她去衣櫃裡找了床上四件套出來,手腳麻利地換寢具。
容姨從走廊路過看到,急忙進來:太太,這種事您叫我們做就行了,怎麼還親自——
話沒說完,被楊千語急聲打住:那個……不用了容姨,你去看看廚房還有什麼吃的,熱一熱,我們等會兒吃了飯去醫院。
容姨見她臉頰俏紅,美豔不可方物,說話時眼眸又閃閃躲躲的,手上動作更急——突然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