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民憶古勷勤先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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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應芬家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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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民國十七年七月起,非常國會改組軍政府為總裁製。總理不以為然,遂到上海從事著述。民國九年,總理命陳炯明驅逐莫榮新;攻陷河源,進逼惠州,當時執信與吳禮和等運動虎門炮台反正,執信因為台兵內部的叵測,竟不幸以身殉職了,執信殉難以後,同誌們都非常傷痛,古先生更為悲戚!兄弟那時和總理在上海,還是古先生不避艱險,到虎門去收執信遺骸,並經紀其喪葬。古先生之為人,不僅孝於事親,而且篤於友誼。和執信共患難最久,彼此間的情感最厚,執信殉難,撫其孤如己出,視執信遺族如一家人,而且曆久不變,始終如一。古道熱腸,在風俗澆薄的今日,這種行為,實在尤其值得讚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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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十二年二月,既平陳炯明之亂,總理還廣州執行大元帥職權。是年四月沈鴻英進據廣州,與政學係勾結謀叛。當時廣州的情形,十分混亂,非各方部署妥帖,很不易處。因此我們都決定推古先生做省長。籌劃一切。古先生自謂拙於應酬,堅辭不就;總理因命鄧澤如先生擔任,鄧先生不肯受命,最後不得已,便由我來負責。江防會議之變,我冒了絕大的風險,更知道非徹底將叛軍肅清,無從保障革命策源地的安全。當時古先生非常感慨興奮,毅然以此責自任;立刻到江門集中海陸各軍,以應急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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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沈鴻英公然叛逆,不得誌省垣,退到西江時,就由古先生一人策劃,將沈軍擊潰,並用第一師鎮駐梧州,打通兩廣。古先生平時為人,謙退不遑,臨大事,決大策,卻又勇往無前,為常人所不易及。如民十六,往來於粵,寧,潯,滬之間,數經古先生力爭,方能定策,使黨國轉危為安。此種勳績,更不易為外人所知!總之,他的一切,都蘊蓄而不外露,所以不知者往往以他為一無所長,去歲非常會議的時期,南京方麵會有人震駭於他的造反正是以此其智可及,其愚不可及,這更是古先生值得欽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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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漢民憶古勷勤先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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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應芬家世》(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