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風吹過,夜色靜謐。
貝蒂靜靜聽著宮北澤的內心獨白。
其實她也隻是好奇隨口一問,並不指望宮北澤能認真回答。
沒想到,他不僅說了,還將自己內心剖析得很認真,坦白地將他對那個女人的想法一一道明。
聽到後來,她莫名地心疼起這男人。
原來他也有深情的一麵,不隻是毒舌和捉弄她的手段。
宮北澤,聽起來……你好像那種歐、歐香劇裡的悲情男二呀,真讓人心疼。短暫靜默後,貝蒂忽然來了一句。
宮北澤還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一聽這話,苦情悲的氛圍忽然來了個急刹車——
那個叫偶像劇,偶像劇!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話音未落,撇開女人的手加快步伐。
不過經過貝蒂這麼一攪和,氛圍頓時輕鬆不少。
宮北澤知道她是有意的,好讓自己儘快從悲情往事中抽離出來。
沒想到這虎妞平時看著缺根筋,但也有心細的時候。
意識到這點,他快步走出幾米遠後,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女孩兒。
貝蒂還在原地杵著,見狀臉色一喜,連忙跑上來。
兩人繼續並肩散步,雖然心思各異,但都微妙地察覺到,兩顆心的距離在微微靠近。
貝蒂知道,她對宮北澤的喜歡多過他對她的。
但現在,他願意把過去剖析解釋給自己聽,這也算有進步吧
於是乎,一路上,她美滋滋的,全然忘了之前的高冷女王人設,又像之前那樣,主動貼上去,扒拉著男人的手臂抱在懷裡。
放著以往,宮北澤多少會露出幾分嫌棄的神色。
可這會兒,他低頭看了看一臉傻笑的老外,嘴角也帶著笑,默默握住了女孩的手。
江風把兩人吹得透心涼,這才轉身往回走。
賓利豪車駛進彆墅,跟在他們後麵的小汽車徑直穿過彆墅區,消失在夜幕中。
一路溫情,進了屋之後,還牽著手的兩人,氣氛莫名曖昧起來。
相對剛才在外邊的遼闊嘈雜,此刻玄關處的空間有些狹窄逼仄,一室靜悄悄,兩人相對而立,怎麼看都要發生點什麼。
宮北澤這兩天早就心癢癢了,隻是脾氣彆扭的他,不好意思主動。
這會兒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他忍不住心跳加速,想直接吻下去,又缺點勇氣,沉默了會兒腦子一抽,居然又來了句調侃。
怎麼,牽了一路還不舍得放手真這麼喜歡我
貝蒂自信坦蕩又不是頭一回了,大大方方地道:對啊!姑奶奶我就喜歡你這種彆彆扭扭的傲嬌男,喜歡我就說出口,才不像有些人,光會悶悶地偷窺!
……宮北澤被懟得啞口無言,隻怔怔地盯著女孩兒。
貝蒂也不怯。
她微抬著頭,冰藍眼眸同樣勇敢無畏地回視過去,毫不閃躲。
靜謐的氛圍中,宮北澤漸漸陷入那雙冰藍瞳仁中,不自覺微微彎腰,在女孩兒訝異又歡喜的目光下,雙手捧在她臉側,薄唇吻在她光潔的額頭。
而後,他又緩緩直起身,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貝蒂還在等著下一步呢,眼睛都閉上了,見好半天沒動靜,又啪地睜開眼睛。
隻見這家夥又站回去了。
就這她驚訝地反問,眼神上下打量,宮少爺,你該不會……真的,是有那個什麼……病
不然,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了,隻來個蜻蜓點水的額頭吻
宮北澤原本是覺得應該保持君子作風,不能把心裡那點念想表現的太直白了,所以才克製著來了個額吻——誰知這虎妞居然挑釁!
於是,她話音剛落,男人撤回的手再次抬起,這一次不是捧著她的側臉,而是一把勾住她下巴,俊臉俯低,直直吻上她的唇。
靜謐的空氣突然燥熱起來,一同燥熱的,還有兩顆年輕的心。
貝蒂的身體後退,宮北澤怕她撞到後腦勺,忙一把護住她,這一抱,兩人更加緊密嚴實。
怎麼不裝了老實說,你盼這一刻……是不是盼了很久貝蒂在他懷裡竊笑,還要打趣。
男人俊臉潮紅,心思被猜透後沒臉回答,隻能惡狠狠地吻下來做為懲罰。
貝蒂熱情回應,兩人從玄關癡纏到客廳。
不知不覺間,倒在了沙發上。
氣喘籲籲,視線相交。
都明白,再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
貝蒂是西方人,對這種事的態度很開放,與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在她看來非常合理。
可宮北澤卻不是那麼隨意的人……
在他並沒有很愛很愛這個女孩兒,也沒想跟她一直走下去時,他不敢那麼隨意地跨越雷池。
所以,短暫的眼神交鋒之後,他突然起身,丟下一句:對不起,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客廳。
貝蒂驚坐起身,看向樓梯那邊不敢置信地低呼:宮北澤!你太過分了!你回來!
男人跑得比兔子還快,怎麼敢回來。
太氣人了!
是她魅力消退了,還是這家夥太慫了
貝蒂氣得吹沙發,也無可奈何。
晚上洗了睡下,她翻來覆去,腦海裡都是兩人在江邊的一幕幕。
她能感覺出,這家夥對她也動心了。
心頭甜蜜蜜,她翻身抓起手機,給千語打了電話。
喂……貝蒂,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貝蒂一看時間,吃驚:呀,十點多了,呃……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另一邊,千千看了眼剛從浴室出來的老公,紅著臉背過身去,沒有,什麼事你說吧。
也沒什麼啊……就是,嘿嘿,你教給我的招數很有用!他今晚居然跟我坦白,提到他那個前女友……說就是不甘心什麼的,也不是愛吧……然後,嘻嘻,他終於主動……主動吻我了!
……千千愣了秒,隨即歡喜地道,好事啊!比我想象的進展快多了,看來我的感覺沒錯,宮少就是早就喜歡你,他自己沒察覺罷了。
嘿嘿,或許吧……快點快點,你還有什麼招,都教我!或者問問你老公,他們熟啊,肯定了解得多。
兩人嘻嘻哈哈聊了好久,直到封墨言上床來,一個翻身將老婆壓到身下。
他出差了兩天,今晚才回來的。
那如饑似渴的眼神,千千看一眼都怕。
於是,故意拖延。
瞪了他一眼,女人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示意還在打電話,讓他收斂些。
可封先生是誰
彆說那邊打電話的人他不怎麼在乎,就算那邊是嶽父大人,他也照樣該乾嘛乾嘛。
老婆睡衣撩起,想親哪裡親哪裡,想怎麼親怎麼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