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家裡又溫存了半天,中午吃了飯之後,司馬赫開了輛七座suv前往高鐵站,去接未來大舅子。
封軒宇年輕力壯,不怕冷,一件羊毛大衣清俊優雅,在寒風中衣袂翻飛,引人注目。
而薩拉穿得跟個小孩子似的,短款麵包服,毛茸茸的圍巾、帽子跟手套,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走路還蹦蹦跳跳。
兩人走在一起,像是爸爸帶著寶貝女兒來旅遊的。
司馬赫看著他倆走出,好奇地問女友:這個混血兒以後會是你們大嫂
封雨希想著薩拉比自己小那麼多,這聲嫂子也有點叫不出,可又不能詛咒他倆分手吧
於是,一臉認真地沉吟了好一會兒,她才點點頭道:應該錯不了。
司馬赫想著這麼個小丫頭以後會是自己嫂子,心裡也有點怪怪的。
希希姐!哈哈哈哈……我們來啦!薩拉看到她,歡呼著衝過來。
封雨希一臉害怕的表情,但還是張開雙臂跟她抱了抱:你們出發那麼早
是啊!昨晚我都激動地沒怎麼睡著,哈哈哈,路上睡了一覺!薩拉真是小孩子,全場數她最歡騰了。
我剛跟晴晴朗朗聯係過,他倆上午有課不敢逃,下午才走,估計得晚上到,我們先回去吧!
她原本也想堅持完上午的課,下午再跑,可昨晚興奮得睡不著,估摸著去上課也聽不進去,索性徹底逃課。
四人朝停車場走去,兩個女孩子在前麵嘰嘰喳喳,其實是薩拉一個人嘰嘰喳喳,另一個負責聽。
兩個同樣身高卻氣場迥異的男人跟在各自女友身後,彼此看了眼,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封軒宇自從知道了司馬赫家裡的情況,再見到他,情緒就有些微妙。
可礙著妹妹喜歡,他還是尊重妹妹的選擇,但要他多親近,也做不到。
親大哥來了,封雨希自然不敢繼續住在男友家。
兩人出門來高鐵站前,司馬赫已經去酒店訂了總統套房,把她的行李也搬過去了。
這會兒,他們直接來酒店,一起入住總統套房。
這間套房有四個房間,應該夠你們住了,這邊離我住處也很近,站在這裡就能看到我的家,我過來接你們也方便。
司馬赫儘地主之誼,一邊領著他們進屋,一邊介紹道。
薩拉聽聞,好奇地問:哪棟樓是你家
司馬赫便站在窗前指了下,就那邊,最高的那棟。
哇~夜景肯定很棒!她回頭就問,希希姐,你去過嗎下雪景色是不是很浪漫
封雨希沒想到薩拉突然來這麼一句,愣了下,嘴巴張了張不知怎麼回答。
薩拉嘿嘿笑起來,去過就去過唄,你去男朋友家裡不是很正常。
……封雨希還是不接話。
司馬赫更不敢回答,怕說多錯多,給未來大舅子留下不好印象,索性裝耳聾。
房間裡有暖氣,幾人進來後都脫了大衣或棉服,圍巾帽子也取下來了。
薩拉見封雨希不說話,好奇地走過來準備調侃幾句,正好看到她取下圍巾,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快步上前:雨希姐!你脖子上這是什麼吻痕……嘖嘖,你倆好激烈啊!
一句話,成功地讓在場幾人神色各異!
封雨希連忙雙手捂住自己脖子,司馬赫老臉一紅,尷尬極了,而封軒宇則俊臉一沉,顯然有些不悅。
薩拉看著眾人的反應,這才發現自己闖禍了,於是連忙收斂笑意,又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這個……也沒什麼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理解……我也經常給軒宇哥種草莓,有一次他回去還被阿姨看……
薩拉!封軒宇好麵子,沒等女友把話說完,連忙叫住她。
薩拉抿著唇,不吭聲了。
封雨希卻悶悶笑起來。
看來隻有薩拉能治大哥。
這就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這麼一想,薩拉做他們的大嫂也不錯。
中午,四個人在酒店餐廳隨便吃了點,下午就在附近轉悠。
雪暫時停了,但連續下了兩天,無人問津的那些街道或花園裡,厚厚的積雪足以淹沒到小腿。
薩拉孩子氣,跑到一片空地前,蹲下來扒了厚厚一堆雪,很快揉了個雪球,回頭召喚男友:軒宇哥,快來幫我,我要堆個巨型雪人!
封軒宇真以為她要堆雪人,臉上帶著寵溺的笑朝她走去,誰知剛要蹲下身,薩拉突然搬起大雪球朝他砸去!
他反應極快,連忙後退,不料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住,踉蹌了幾步,那個雪球就穩穩當當地全部落在他頭上。
素日裡穩重成熟的男人,頃刻間變成了白發老爺爺,模樣彆提多滑稽。
哈哈哈哈哈哈——
薩拉笑得前俯後仰,都快岔氣。
封雨希跟司馬赫看到這一幕,也大為吃驚,隨即兩人也笑起來。
雪球實在大,全落在頭上,圍巾領子裡都鑽進去不少,封軒宇感受著女友贈送的透心涼,無奈又好笑,連忙起身抖落渾身的雪。
還笑,還不過來幫忙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封少爺沒好氣地訓了句。
薩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邊繼續哈哈哈,一邊走過去幫男友拍打身上的雪。
封軒宇都多少年不曾玩過這些幼稚的把戲,見不遠處也有一群孩子在打雪仗,他體內塵封多年的壞男孩基因漸漸蘇醒……
他突然彎下腰開始扒雪,薩拉很警覺,立刻跑開,擔心男友報複。
封軒宇微微斜睨著,眼眸似笑非笑,不是要堆雪人嗎來,我幫你,堆個跟你一樣大的,堆完了拍個照發朋友圈,你就是今天朋友圈最靚的妞兒。
我才不信你!薩拉不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