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早就忘了,兩天前她卑微的祈求和拜托。
也沒有發現,雪團已經死了。
和她有關的一切,他全部都不在乎。
“馬上就走。”封時念低下頭壓住心底的酸澀,側身從容靳身邊往大門外走去。
在踏出去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容靳的背影。
彆擔心,馬上我就走了。
離開這裡,離開你。
寵物火葬場。
封時念看著雪團一點點化為灰燼,卻一滴眼淚都流不下來。
不是不痛苦,也不是不難過。
而是,哀莫大於心死。
她留下雪團的一部分骨灰裝進小瓶子,用鏈子串著,取代了脖子上那根從十八歲開始就沒摘下來過的項鏈——
容靳送她的成人禮禮物。
回到彆墅時,容靳拿著文件又要離開。
封時念下意識看了眼時間,馬上8點。
做飯阿姨王嬸已經做好晚飯,她還是叫住容靳:“小叔,你不吃晚飯嗎?”
容靳頭也不回,語氣冷淡:“我晚上和偲梨約了,你自己吃。”
但突然又覺得哪裡很違和,停步凝視了半天,才發覺是那隻平時對封時念寸步不離的狗不在。
“狗送走了?”
封時念眼睫顫了顫:“對,送走了。”
容靳皺了皺眉,有些不相信她會這麼痛快把狗送走。
畢竟從前說了很多次,她都又哭又鬨地不願意。
他直覺好像發生了什麼,但沒空多想,點頭:“早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