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門緊鎖,隔著一扇門,許氏聽見女兒在裡頭嚎啕大哭,心頓時揪緊了,“寶珠啊,娘來了。”
“嗚嗚嗚。”裡麵的哭聲遠遠的,停頓一瞬,又繼續哭著,也不應聲。
這是鬨脾氣了,不願意搭理人了。
許氏在門外站了許久,詢問守門的丫鬟,晚上要給寶珠吃什麼、睡哪裡。
丫鬟恭敬地一一作答,“二夫人放心,夫人都吩咐過,吃食上不會虧待四小姐,晚上祠堂風涼,被褥枕頭都有,不會讓四小姐著涼的。”
許氏稍稍放下心來,又對著門板裡道:“寶珠啊,你理理娘。”
裡頭繼續哭著,半晌傳來一聲冷哼,還是一句話都不肯說。
打小寵著的孩子,被這樣關在祠堂裡,難免要鬨脾氣,也很正常。
許氏長歎一氣,站在祠堂門外陪伴許久,“寶珠,你若是想同娘說話了,就讓丫鬟把娘喊來,娘陪你說會話,知道了嗎?”
語罷,也沒有任何答複。
許氏也不生氣,朝著丫鬟看去,“她哭了那麼久,晚些給她準備一條熱毛巾,敷一敷眼睛,晚上她若餓了想吃夜宵,也拜托你給她準備些,雖是禁足,但大嫂也沒說不讓吃東西。”
許氏吩咐完,還朝著丫鬟手裡塞了一錠銀子,然後依依不舍地離開。
丫鬟糾結地將銀子塞進袖子裡,暗道四小姐果真嬌貴,二夫人脾氣是真的好。
裡頭,哭聲越來越響,斷斷續續地打起嗝來。
裴寶珠好不容易哭累了,聽到外麵丫鬟問:“四小姐,您晚上要吃雞肉還是豬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