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彪是吧,你們可真是能耐。”
“這收魚的生意是我陳陽做出來的,我還沒怪你搶生意,去找你麻煩,你倒來我這鬨事,誰給你的臉?”
陳陽瞥了一眼氣勢洶洶的幾人,一點不含糊。
他堂堂正正做生意,誰也別想欺負他,真當他陳陽是泥捏的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別人都鬨事鬨到他家裏來了,陳陽可不會有半分客氣。
“哼,比誰先後有屁用,那老子還比你先生下來,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句爹。”
“來,乖兒子,跟爹認個錯,兒子跟老子搶生意算怎麽回事。”
尚大彪在村裏本就個混不吝的,要不然也不敢擔風險來做生意,哪裏會跟陳陽講道理。
“放你娘的屁!”
“哪來的歪理,尚駝子就生了你這麽個混賬玩意兒,他要是教不好,老子來替他教。”
聽到尚大彪罵的臟話,陳陽差點忍不住就要動手,可就在這個時候,老支書的聲音卻是在門外響起。
不僅是他,跟著老支書身後的,沈來福,沈盼娣,塗老爺子……大半沈家壩村的鄉親們都拎著鋤頭扁擔來了。
剛才尚大彪帶著人進村,就有人馬上就叫老支書,沈家壩村都跟著陳陽賺了錢得了好,大家哪能看著陳陽吃虧,就連女人跟著過來幫場子了。
“沈支書,您,您老怎麽過來了?”
看到沈福國,特別是他身後那一群氣勢洶洶的沈家壩村的老少爺們,原本囂張跋扈的尚大彪頓時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
那個小白臉他不是個知青嗎,在這村子裏人生地不熟的,怎麽有這麽多人護著他!
不僅如此,就連堂堂大隊支書的沈福國還親自出麵來幫他。
這,這沒道理啊。
“我再不過來,你是不是已經打算拆人家的家了。”
“不爭氣的東西。”
“當年我和你爺在戰場上,他打鬼子可一點不含糊,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不爭氣的東西。”
“還敢來找事,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人陳陽來收魚,你這生意都沒得做。”
“他又沒到你大隊去收,自己把握不住,你大隊的人自願送來人陳陽收,怎麽,你還不服氣?”
沈福國劈頭蓋臉就是對著尚大彪一陣噴,吐沫星子都濺了他一臉。
可偏偏尚大彪還不敢還嘴。
因為沈福國不僅是沈家壩大隊的老支書,還是尚大彪爺爺的老戰友,他敢在沈福國麵前尥蹶子。
回去他也指定打斷他的腿!
看著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尚大彪,陳陽心裏也是一陣解氣。
這混賬東西,活該!
“還有你們幾個,喝了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就你們這幾個人,敢跑來我沈家壩鬨事,你也不回去打聽打聽,這附近幾個大隊,就算搶水乾仗,誰敢在老子麵前賽臉?”
沈福國罵完尚大彪,又狠狠瞪了跟著他來的幾個漢子一眼。
被他這麽一瞪,那幾個人差點嚇得摔倒在地,老支書可是上戰場殺過鬼子的,雖然已經過去好些年了。
可身上那殺氣真要顯露出來,那是幾個混子頂得住的。
“沈支書,俺不敢了,俺再也不敢了!”
“俺就聽尚大彪說要教訓人,他請俺喝酒,俺也拉不下臉不來,俺錯了,俺這就滾,俺這就滾。”
一個扛不住沈福國殺氣的,直接就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