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1章(1 / 2)







那個鄭家子弟的慘叫聲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便宣告結束了,但是清軍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反倒是拖著這具屍體一路奔行,將整個城北的區域都逛了個遍,直到那坨肉已經再沒有紅色的染料可以用來繼續在地麵上書寫羞辱明軍的詞彙之後,才鬆開了繩索,一隊騎兵放聲狂笑著策馬而去。

這隻是第一次,韃子肯定還會再來。激將法的用意是什麼,都是明眼人,吾就不廢話了。在此,吾隻有一句話要說,那就是沒有我陳凱的命令,誰也不許出城!

石井鄭氏家族如今主要聚居於安平鎮和廈門島兩地,安平鎮不提,廈門島上的族人也為數不少。

陳凱也不知道是不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還是那隊清軍騎兵,還是同樣的配方,又來了一次。陳凱還是上城看完了清軍的表演才回去繼續處理公務,可是等到了轉天,三月初十,表演升級。這一次,清軍沒有再牽著一個鄭家的男丁,而是綁了一個女子過來。

城下,也就兩百多米不到三百米的所在,清軍騎兵聚集,逼著那女子闡明了身份,便肆意的調戲了起來。

一群清軍,圍著一個弱女子輕薄、調笑,時而在尖叫聲中扯下一塊衣料,便拿到外圍來展示給城上的明軍看。但見城頭明軍沒有反應,他們便哈哈大笑起來,更加賣力的嘲笑著明軍的軟弱,隨即又繼續去調戲那個女子。

城頭上,陳凱一臉鐵青,藍登亦是如此,甚至憤怒更勝一籌。守城的明軍多是憋了一肚子氣,但是藍登到了這個份上,卻更多的還是在於那些清軍指名道姓的向他發出了挑戰。

久聞藍帥武藝冠絕閩南,可敢出城與吾等這些無名小卒一戰。這小娘子,就當是彩頭,藍帥若能勝了我們中的任何一人,哪怕是打個平手,就可以把這小娘子帶回城去……

聲猶在耳,見明軍依舊沒有反應,清軍更是加倍賣力的嘲笑城上的明軍。此時此刻,於對欺淩弱小的義憤無關,藍登也容不得旁人質疑他的武勇,尤其是在他麾下的將士麵前,譏諷他是個隻會耍些花架子的繡花枕頭和懦夫,這對於他在軍中威信是有著致命打擊的。

陳參軍,末將一人一馬,一盞茶之內定可以將那些禽獸殺光。若不能行,甘當軍法!

到了這個份上,藍登顯然已經被激怒了,但是這城池守禦的全權在於陳凱,他也隻得大聲向陳凱請戰。

本官倒是不擔心藍帥能否在一盞茶之內把這幾個韃子殺光了,但是一盞茶的時間也足夠韃子的騎兵把你圍個裡三層外三層,到時候本官是不是還要派援剿後鎮和巡道標營集體出城去救你

一盞茶,大概是十分鐘的時間。藍登作為守軍武將之首,自是明白陳凱所指為何。隻是這般羞辱,卻還是讓他怒不可遏,乾脆一拳打在了垛口的磚石之上,借此來發泄胸中憤怒。

城下的獸行還在繼續,陳凱給了周全斌以命令,調動幾門射程足以打到那個位置的火炮對那裡進行瞄準。隻是沒等火炮準備就緒,城下一陣吆五喝六,幾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便攀上了城來。

是九叔家的小妹!

這幾個公子哥俱是鄭家的子弟,而且都是與鄭芝龍他們這一枝未有出了五服的近枝,他們的父兄多是在鄭氏集團關於海貿方麵任職,家中闊綽,錦衣玉食自是少不了的。

平日裡,他們對陳凱倒還恭敬,一方麵陳凱是鄭成功最信重的幕僚,而另一方麵,陳凱即將與鄭惜緣成親,又是鄭鴻逵的女婿,雖是外姓,可是在如今的鄭氏集團內部也算得上是不可忽略的大人物了,結好總是沒錯的,甚至阿諛奉承都是少不了的。但是這一次,看到了城下的場景,他們卻立刻跑到陳凱近前,怒氣哼哼的質問了起來。

沒錯,不準軍士出城的命令是我陳凱下達的。

你!

為首的那個鄭家子弟戟指出手,幾乎點在了陳凱的鼻子上。倒是陳凱,對此卻顯得一點兒也不在乎,甚至說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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