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醒來的人,展宴口吻溫柔,“做噩夢了?”
莊明月沒有說話,而是盯了他很久。
他愛的時候,可以把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雙手送到你的麵前,說著甜言蜜語的情話,不愛的時候,可以把一個人逼到絕境。
莊明月清楚明白,他所給的一切溫柔,都隻不過是假象…
那雙幾近要讓她陷入他深邃的眼眸中,莊明月及時清醒了過來。
“我沒事。”莊明月很快轉移了話題,“我去看看孩子。”她撐著床坐起來,正要掀開被子下床,突然…一股強勁的力氣,抓住了她的手腕,展宴沒用多大力氣,就將麵前的人抱在懷裡,“…要怎麼樣,才會好受一點?”
“給你咬一口,泄泄氣?嗯?”
展宴不喜歡,她要死不活的模樣。
不喜歡,她將所有情緒都憋在心裡。
不知道,是他的那一句話,觸動了莊明月情緒開關。
莊明月的眼淚,忽然如洪水傾瀉而來,將所有一切推翻,崩潰到一塌糊塗。
她的哭聲是壓抑的,沒有半點聲音。
展宴感受著肩膀處被打濕的眼淚,跟一陣劇烈的疼痛。
莊明月這一口咬的很重,哪怕她嘗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她都沒有鬆口,展宴輕輕撫摸著她顫抖的身體,安撫著她。
“二十年前,莊海生資助過一個叫薑雪的女大學生,她叫薑雪…是薑曼的姐姐。薑雪大學畢業後,準備跟男朋友結婚。在婚禮當天晚上,莊海生淩辱了她,後來…薑雪不堪受辱,跳樓自殺死了。”
“薑曼所做的隻是為了薑雪報仇。”
“明月…我知道你心裡有恨,薑曼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