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他,衝他點了點頭。
時修宴正要離開,卻聽紀擇珩開口:“時少,聊聊?”
時修宴幾乎已經能猜到對方想說什麽。
雖然不想提自己的情況,可他擔心紀擇珩將事情告訴盛千意,於是和紀擇珩去了醫院的露天平台上。
此刻深夜,入冬後的帝城已經很冷了。
二人還穿著白大褂,說話的聲音幾乎要湮滅在風裏。
紀擇珩幾乎是開門見山道:“你的身體出了問題?”
時修宴轉頭,眸色冷冽望著紀擇珩:“你是想說我不適合再上手術台?”
紀擇珩似乎沒料到時修宴在私下會這麽犀利。
不過想想,他每次見時修宴,幾乎都有盛千意在場,麵前的男人便完全不似此刻的冷銳,而是看起來溫和好脾氣。
“我沒有那個意思。”紀擇珩道:“我隻是在想,這件事我師妹是否知道。”
時修宴聞言,眯起眼睛,眸色一瞬間徹底深濃如夜,周身都是駭然肅殺:
“我與她的事,似乎與紀少無關。”
雖然這麽說,可語氣裏透出的警告意味十足,似乎隻要紀擇珩在盛千意麵前泄露半句,他可能做出什麽事來。
紀擇珩也是到了此刻,才發現自己重新認識了時修宴。
兩人對視兩秒,紀擇珩率先笑了下:“沒有,我如果要說,剛才在手術室就說了,不會等到現在私下問你。”
時修宴沒有回應,周身壓迫力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