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三顧茶莊(1 / 1)

麻衣詭相 月照殘燭 1008 字 4小時前






臨江市洪祥街,一條臨著熱鬨主城街的小街道,走進小巷的人都有幾分鬨中取靜的感覺。柳煙煙將車停在主城街的路邊,看著那黑黝黝的小巷皺起眉頭問道,“你帶我來這裏乾什麽?”柳煙煙本以為餘長生會帶她去某個浪漫的地方,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裏。“你在臨江市這麽多年,從來都不知道這條街吧?”餘長生示意柳煙煙下車,率先走進那條漆黑的洪祥街。青磚灰瓦,苔痕斑駁。柳煙煙走在街道中間,突然覺得身後的嘈雜聲變小了許多,或者說主動離她很遠,有種走入另一個世界的感覺。這種異樣的感覺讓柳煙煙不由得緊張起來,就在她覺得自己有點心慌的時候,走在前麵的餘長生在一家茶館前停下了腳步。“我們到了。”柳煙煙抬頭一看,茶館大門上懸掛著兩個紅色的燈籠,中間的牌匾上寫著三顧茶莊四個大字。推開茶館的門往裏走,耳邊又變得嘈雜起來了。隻不過和主城街上商販叫賣的那種嘈雜不同,這茶館裏的人全都是大嗓門,說話都是麵紅耳赤的,一個個都有一種草莽的氣息。“喲,這不是西山門的餘七爺嗎?”手裏提著茶壺的小廝主動迎了上來,點頭哈腰諂媚道,“餘七爺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我們三顧茶莊了,這一次來是有什麽關照嗎?”“給我拿個牌子,我掛一個人。”餘長生話音一落,本來嘈雜的三顧茶莊頓時安靜了下來。那小廝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一臉為難地說道,“餘七爺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什麽人值得西山門來掛牌。”“少廢話,牌子拿來。”張道子的名頭在川內那是響當當的,作為張道子的閉關弟子,餘長生在川內的地位自然也不低。這三顧茶莊不僅臨江市有,在全國各個城市都有分店。別看這茶莊開在城市裏不起眼的各個角落,來來往往的也都是三教九流的人。但在這圈子裏混熟了的人,都知道這三顧茶莊的便捷性與厲害。有人在三顧茶莊靠倒賣消息成為千萬富翁,也有人在三顧茶莊通過黑市交易出手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但三顧茶莊最讓人忌憚的,還是掛牌。象玉牙牌牆上掛,生死榮華一場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仇怨。有的人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就為了向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家人複仇。這樣的人自己沒有能力實現自己的複仇目標,但他可以通過掛上仇家的信息,來讓別人幫著完成。張道子的徒弟要掛牌,這就意味有人招惹到了西山門最厲害的道士。這茶莊裏的客人都在心裏暗道,是誰這麽不開眼惹上了餘長生這樣的主。餘長生堅持要掛牌,小廝也不敢怠慢,沒過一會兒就把一塊象玉牙牌和紙筆給餘長生拿來了。餘長生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平陽城歐陽家】六個大字,然後又在下麵寫了把象牙玉牌取下來的條件。“隻要誰能夠讓平陽城歐陽家從世家排名中消失,誰就能得到玄鳥玉鐲一對?”看餘長生寫下這一段話,站在一旁的柳煙煙心裏疑惑更多了。“歐陽家的財力至少在三十億左右,你該不會以為掛個牌子就能把歐陽家給整垮吧?”柳煙煙有些生氣,她本以為餘長生在打了歐陽靖以後會給自己一個什麽樣的解釋,結果就是把自己帶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來發瘋?寫好條件的餘長生將象牙玉牌遞給小廝,然後從布袋裏掏出一對玄鳥玉鐲在所有人的眼前晃了晃說道,“按照掛牌的規矩,我把這玄鳥玉鐲先交給茶莊保管,不管誰夠資格取下我掛的牌子,這對玄鳥玉鐲就是誰的。”“玄鳥玉鐲?難不成是二十年前從漢王墓裏帶出來的那對玉鐲?”“該不會是假的吧,真有人拿玄鳥玉鐲當報酬?”“說假的那位你沒事吧,餘七爺你都不認識?那可是張道子最喜歡的關門弟子,他身上什麽樣的寶貝沒有啊,會拿假的出來騙你?”茶莊裏的人全都用火熱的眼神看著餘長生手中的那對玉鐲,那眼神就像是大半個月沒開葷的野狼看見肥肉一樣,嚇人得很。不過當餘長生將玄鳥玉鐲交給小廝後,那些人就不敢動什麽歪腦筋了。敢在三顧茶莊裏鬨事的人,那都是嫌自己命太長了。茶莊的掌眼鑒定完玄鳥玉鐲無誤後,餘長生的象牙玉牌就被小廝掛在了牆上。餘長生拍了拍手對柳煙煙說道,“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就知道這牌子到底有沒有用了。”開車離開洪祥街,回到別墅的餘長生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柳煙煙卻是睡不著,來到了柳老爺子的書房。自從餘長生出手將柳鴻誌從鬼門關裏救回來後,柳鴻誌便十分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公司的事情處理完後還會花點時間在書房看書寫字。柳煙煙走進書房時,柳鴻誌就正在臨摹王羲之的字帖。“爺爺,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有心情在這裏寫字啊。”柳煙煙走到柳鴻誌的旁邊將他臨摹的字帖給合上,柳鴻誌非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道,“煙煙啊,你爺爺我現在就隻有這麽點愛好了,在家閒著不寫字還乾什麽?”“爺爺,你真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柳鴻誌看了她一眼,將手中毛筆放回筆架上說道,“你是說餘長生打歐陽靖的事?”“爺爺你知道怎麽還和沒事人一樣?”柳煙煙氣呼呼地說道,“如果隻是招惹了飛龍集團,我們柳家還能搏一搏。現在餘長生把歐陽家的人也給打了,我們柳家以後應該怎麽辦?”柳鴻誌淡淡一笑說道,“長生是個有分寸的孩子,他既然敢動手,那說明他有把握不會惹火燒身。”柳煙煙撇了撇嘴說道,“他當然不會惹火燒身,大不了再鑽回山裏當他的野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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