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亦正亦邪(1 / 1)

麻衣詭相 月照殘燭 1009 字 4小時前






大部分公司的住房補貼都是一個固定的數額,但也有不少公司住房補貼是按照員工房租的百分比來計算的。在劉東海看來,如果餘長生他們是按照固定數額來給的,那他這五百塊一個月的房租,肯定是報低了。餘長生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說道,“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們這不就是做個調查嘛。小竇能夠用五百塊租到這房子,那也是他的本事。”見餘長生這個反應,劉東海心裏冷笑,還以為自己戳穿了餘長生的小心思呢。“小竇,這是我那邊那個房子的電卡,下次你去交電費的時候一起幫我交了吧。”“好的劉叔,你放心吧。”劉東海嗯了一聲,又多看了餘長生和鬆芊芊兩眼,轉身離開了。等劉東海離開以後,餘長生這才問道,“他給你的那張電卡,不是這個房子的?”竇羊孫一邊把電卡放好一邊對餘長生說道,“這房子是以前石灰工廠分給劉叔的房子,他自己不在這裏麵住,而是去另一個地方住。”“石灰工廠?”餘長生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你第一次見到劉東海的時候,他也是像現在這樣精神好嗎?”竇羊孫回想了一下說道,“這倒沒有。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臉色有些發黃,而且不停地咳嗽。不過他好像吃了什麽中藥,一直在調理身體。所以這段時間他看起來精神頭又不錯了。”聽竇羊孫這麽說餘長生心裏有譜了。“走,去你的臥室看看。”雖然剛才餘長生已經在臥室裏轉過一圈了,但當時他隻是粗略地看了一圈,沒有仔細看。這次再進臥室,餘長生直接將竇羊孫的床單給掀開了。白色的席夢思床墊下,不是床架,而是一個石頭砌成的石台。這種石台看起來像是北方的炕,但關鍵炕下麵會有添柴的燒火孔,這石台下麵是完全封閉的,根本就沒有燒火孔啊。更別說臨江市是一個南方城市,在臥室裏麵砌出這個一個石台來當床,不管怎麽說都太奇怪了。餘長生對竇羊孫說道,“你來的時候這個石台就存在了嗎?”“是啊,劉叔說這個石台是他以前砌來準備自己睡的。他的背不好,所以需要睡一點硬的東西。後來我住進來以後,臥室空間實在是太小了,沒有辦法重新擺一張床,所以我就買了個厚一點的席夢思將就了。”“怎麽了餘師傅,這張床有問題嗎?”餘長生伸手在石台上摸了摸,入手一片冰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之前遇到的所有毛病,全都和這張床有關。”餘長生轉過頭對竇羊孫說道,“你去弄一個鐵錘來,我要把這石台砸開。”“啊?”竇羊孫苦笑著說道,“餘師傅你這樣不太好吧,你要是把石台給砸壞了,我怎麽和劉叔交代啊。”“等我把它砸開,需要交代的人就不是你了,而是他。”見餘長生說得這麽篤定,竇羊孫一咬牙,離開房間去樓下借鐵錘了。正好這棟樓還有幾家住戶正在裝修,所以鐵錘倒也好借,沒過一會兒竇羊孫就提著鐵錘回來了。讓兩人站遠一些,餘長生這鐵錘並沒有朝石台中間砸,而是朝著四個角先砸去。隨著鐵錘將四個角的石塊慢慢砸下來,兩人這才發現在這石台下麵,還鋪了一層木板。讓竇羊孫搭把手將木板抬開,他往這空心石台裏一看,雙腿立馬嚇軟了。這石台裏麵,竟然放著一口棺材!也就是說自己在一口棺材上睡了一個月!“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餘師傅,這裏麵是不是還有死人?要不然我們報警吧。”“慌什麽?一切有我。”讓竇羊孫把木板放到一邊去,餘長生對鬆芊芊說道,“來,我們開棺。”鬆芊芊拿出小錘子和撬子,和餘長生兩人配合,將石台裏的棺材蓋給一點點起開。看得出來這棺材並不是由專業人士封的,這棺材蓋上的鉚釘都沒有釘牢。兩人之花了幾分鍾的時間,就把整個棺材蓋給打開了。一股發黴的味道從棺材裏散發出來,餘長生定睛一看,棺材裏躺著的不是實體,而是一個穿著壽衣的紙人。這紙人的五官栩栩如生,壽衣上還寫有紙人的生辰八字。而那個發黴的味道,是紙人旁邊放著的貢品。這貢品在棺材裏封了一個月,所以才會質變成這個模樣。竇羊孫看見棺材就已經夠害怕的了,現在見棺材裏還躺著一個紙人,他沒有被嚇得暈過去已經算是心理素質十分好的了。“餘師傅,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餘長生看著棺材裏的紙人說道,“這紙人身上寫的生辰八字,應該就是你房東劉東海的生辰八字。他之所以給你房租這麽低,就是為了讓你睡在棺材上,從而把他身上的臟東西,全都轉移到你的身上來。”“也就是說,你被人借陽壽了。”餘長生說是借陽壽,但和借錢或者借其他東西不同,陽壽這玩意兒往往是有借無還,其實就是被奪了陽壽。在石灰工廠上班的工人,一般壽命都不長。這是因為以前的工人防護措施和防護意識沒有跟上,長時間在粉塵嚴重的工廠裏工作,就容易得肺癌。這也和竇羊孫之前說第一次見到劉東海的時候,劉東海一直咳嗽能夠對應起來。而劉東海這一次見麵如此精神,並不是他吃的那個中醫藥方有多神奇。他隻是單純地把自己的肺癌,慢慢地轉移到了竇羊孫的身上罷了。這種借陽壽的手法是邪術,稍微正派一點的道士看見了都是不會坐視不管的。知道自己是被房東給害了,竇羊孫撲通一聲給餘長生跪下了。“餘師傅,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啊。求求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吧!”餘長生想了下對竇羊孫說道,“你去超市買點糯米、黃酒,三碗黃酒配一碗糯米,全部澆在這個紙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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