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死氣沉沉(1 / 1)

麻衣詭相 月照殘燭 1013 字 4小時前






古時候的人都講究一個門當戶對。其中所謂的門當,指的就是門外擺放著的兩個東西。一般來說如果是文官,那麽門外擺放著的就會是兩個類似於文房四寶的,正方形的石塊。如果是武官,那麽門口擺放著的可能就是兩隻石獅子。如果是王爺或者親王,這門口擺放著的可能就是一對麒麟。而戶對,指的是牌匾之下,門框之上的圓形柱子。這種柱子有些是用的木頭,有些是用的石頭。但是不管用的是哪一種,數量肯定是成雙成對的,而且上麵的花紋還是十分有講究。越是精致的花紋,越是說明這戶人家很有地位。同樣和地位掛鉤的,則是這戶對的數量。一般來說兩根戶對是最低品階的人家,是平民或者富商能夠使用的。如果是四根戶對,那麽就是有官身的,隻不過品階並不算很高。如果是六根的或者八根的,那麽不僅有官身,很有可能還有封號。總之戶對越多,花紋越複雜,越說明這戶人家非同凡響。餘長生眼前的這個石府就是這樣的情況。門當是不是獅子也不是麒麟,而是兩隻手裏拿著武器的大蝦。看上去十分滑稽,就像是某個火鍋店門口的吉祥物一樣。但餘長生不得不說這兩個大蝦還是比較傳神的,尤其是這兩個大蝦披堅執銳,眼神還十分犀利,一看就知道這很有可能不是虛構的。戶對是四根,也就是說這石府的主人應該是有官身的。隻不過這戶對上麵的紋路又讓餘長生看迷惑了。不是雲紋或者雷紋,而是水紋。這種水紋看起來並沒有美感,更重要的是這種紋路壓根兒就不代表什麽啊,怎麽會有人選擇用水紋來作為戶對呢?餘長生推開石府的大門往裏麵走。發現這裏麵的布置和他以前看見過的那些院子是差不多的,但有很多細節的地方,他又總覺得怪怪的。就比如這麽大一個院子,竟然沒有廁所和廚房。臥室倒是有,但也沒有床,而是一大塊貝殼。餘長生來到書房,想要找一點書籍什麽的,看能不能找到這個石府的主人究竟是誰。誰知道餘長生在這書房裏更是一本紙質書籍都沒有找到。在這個書房裏陳列著的,全都是些有著奇怪紋路的貝殼。看見這些種種奇怪的東西,餘長生沉默了。他突然間有些理解為什麽那塊石碑上寫著東海界三個字了。因為餘長生突然間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本《雜神錄》。在這本書裏就詳細記載了一些沒有品階,或者說品階很低的神靈。看過《西遊記》的人都覺得,好像土地就是所有神仙裏品階最低,最沒有地位的。但其實並不是。神仙隻能算是上流神仙裏,最末流的。舉個例子就是,土地爺就相當於古時候的縣太爺。不管這縣太爺管的地方有多偏僻,但他手裏的權力大啊,什麽事情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所以才被人叫作青天大老爺,也被人叫作土皇帝。所以土地這種神仙都算不上雜神,真正的雜神,是替土地他們這種神官服務的。在《雜神錄》中就有記載,東海龍王除了坐擁東海以外,還對於神州大地三洲的河、湖、溪都具有管轄權。也就是說東海龍王管的不僅僅是東海,還管他所屬轄地裏麵的所有水流,河流。這也是為什麽餘長生剛才能夠在外麵看見東海界的界碑。也就是說米楊村的這個地方,這條河原本就是歸東海龍宮管的。餘長生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東海龍宮,但是能夠看見這個石府和看見這個界碑,餘長生內心還是無比激動的。這至少說明神話不僅僅是神話,而是真實存在的!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麽米楊村崇拜的河神,應該就是居住在這個石府中的一個雜神。而守在外麵的那個八爪章魚還有被餘長生用魚叉捅死的那個怪物,原本可能就是這個石府的守護獸。隻不過這個石府的雜神不知道為什麽消失了,守護獸沒了雜神的約束,所以就開始在米楊村興風作浪,開始要吃人。米楊村的村民一個個的都以為是他們得罪了河神,所以才會不停地搞出一些所謂的什麽河神祭祀來,想要用活人來平息河神的怒火。想明白了這一切,餘長生也就覺得米楊村的村民們愚昧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隻不過楊雨石所學的那個邪術是怎麽來的?雜神消失了,守護獸也頂天了就是野獸,是不可能教授楊雨石術法的。而楊雨石口口聲聲說他所學的這些都是河神的恩賜,難道說他在說謊?不管怎麽樣,自己還是要先離開這裏,找到楊雨石當麵問清楚可能會比較好。想明白這一切的餘長生來到那個圓台之上,想要借助噴射氣流讓自己回到上麵去。然而試了好幾次餘長生發現,這上升的氣流隻會出現在甬道下半部分就已經到達極限了。也就是說這個圓台好像就隻設計用來接人,並沒有設計把人給吹出去。這下餘長生就有點難受了。如果他長時間在這裏麵待著不出去,他也是會死的啊。就在餘長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的時候,他把目光放在了石碑上。他之所以出不去,就是因為這周圍沒有水。那如果自己能夠破壞掉禁水陣法,把外麵的水放進來,那豈不是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想到這裏餘長生雙手握緊滅神古劍,徑直朝著那塊石碑重重地砍去。隻聽見咚的一聲,就像是敲鍾一樣。撞擊的聲音在整個空間裏回蕩,經久不息。但餘長生並不在意這個,因為他發現滅神古劍對石碑的攻擊有效果,這石碑已經開始出現裂紋了。“好,那就再來一次!”餘長生舉起手中的滅神古劍,再一次重重地砍在石碑上。這一次石碑應聲而碎,整個空間的禁水陣法,也在這一刻徹底失效。在甬道頂端的河水,就像決堤一樣湧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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