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紅尾舌蠱(1 / 1)

麻衣詭相 月照殘燭 1004 字 3小時前






“這是什麽符印,以前怎麽從來沒有看到過?”張翠紅看著嬰兒身上的符印,不由自主地心裏湧出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餘長生對張翠紅說道,“這是師父他老人家的道印,以前我們還偷出來玩過,師姐你忘記了?”聽餘長生這麽說,張翠紅頓時想起來了。西山門的每一任掌門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道印。這道印是用來和天上地下神仙溝通用的。因為道印本身就是仙家賜予的東西,所以其本身就有驅除邪祟的作用。又因為道印不可濫用,所以道印一直以來都是十分私人的東西。真正熟悉張道子道印的,也就隻有餘長生這個親傳弟子了。“小師弟,那師父是怎麽把這道印弄到你孩子身上的?”餘長生突然間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在夢裏自己像是站在雲端上一眼,張道子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隻不過張道子是背對著自己,所以餘長生也看不清楚他現在到底長成什麽樣子了。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疑惑,昨晚到底是不是張道子給自己托夢了。因為按理來說師父給自己托夢,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但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夢張道子又什麽都沒有說,就好像隻是單純地想念餘長生了,所以托夢和他見一麵而已。現在看見這孩子身上的印記以後,餘長生就一切都明白了。看來張道子是算出自己今天會有劫難,所以提前就用秘法將自己的道印分了一半印在孩子的身上。有了張道子的這道印,這孩子在成年之前肯定是不會有什麽意外的。但與之相對應的是,張道子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原本已經快要位列仙班的張道子,可能又會因為這一點因果,再多修行幾十上百年。餘長生心裏十分感動,如果今天不是有張道子的道印在這兒,那他們可就全都交代在這裏了。將朱皓月逼退以後,醫院的供電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因為朱皓月就是奔著餘長生他們來的,所以醫院裏的其他人也隻是昏迷過去了,並沒有什麽大礙。醒來後的醫生接手了之後的工作,隻不過這一次餘長生堅持在產房的門口畫了一個大大的朱砂符陣,免得朱皓月去而複返回來搗亂。“餘師弟,那人我們已經控製住了,你現在要不要去看看?”唐樂山還並不知道剛才產房裏發生了什麽。他將那個男人控製住以後就走了過來,詢問餘長生的意見。餘長生看了張翠紅一眼,示意這裏如果有任何問題就給他打電話。跟著唐樂山來到保安室,餘長生注意到被他們控製住的這個男人,此時嘴裏已經塞上了一塊厚厚的毛巾。“為什麽把他的嘴堵住?”“如果不堵住他的嘴,他有可能會咬斷自己的舌頭。”“不用堵住,把毛巾弄出來。”“餘師叔……”餘長生看了白山一眼,白山一哆嗦,趕緊按照餘長生所說的做了。就在白山將這人嘴裏毛巾取出來的一瞬間,這個男人還真就猛地往下一咬,直接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斷掉的舌頭血呼呼地落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二兩豬肉掉在地上了一樣,給人一種很恐怖的感覺。但餘長生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他還是靜靜地盯著這個男人看,想要看看這個男人在舌頭斷掉以後到底會有什麽反應。結果不出餘長生所料。僅僅半分鍾的時間不到,男人就從一開始的亢奮狀態,慢慢變得精神萎靡起來。在半分鍾以後,男人甚至直接耷拉著頭,徹底沒有聲息了。白山伸手在男人的脖子上麵摸了一下,很是驚訝地說道,“餘師叔,這人死了……”白山不確定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死的。會不會是因為咬斷了自己的舌頭,所以才會死的?不管怎麽說,任由這個人咬斷自己舌頭這種事情,白山他們是沒有辦法理解的。修行之人就應該以人為本,就算這個男人真的因為沾染上了什麽失魂症沒救了,那也不能夠放任他自殘啊。像是知道白山他們心裏在想什麽,餘長生看了他們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們再仔細看看這地上的舌頭,看看這究竟會活物還是死物?”聽餘長生這麽說,兩人趕緊朝著地上看去。結果發現這地上的舌頭竟然悄悄地蠕動了起來!這種蠕動的頻率很小,很輕微。更重要的是這舌頭在移動的時候,會順帶著把自己身後的血跡給吸收掉。所以如果不是一直盯著看,還真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舌頭竟然會走路。“餘師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舌頭為什麽會自己動呢?”唐樂山在一旁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的兩個徒弟。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長得像舌頭,還能夠控製人的神智,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麽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我以前難道沒有教過你們嗎?”也難怪唐樂山這麽生氣。實在是這種蠱蟲對於唐樂山來說是十分基礎的。如果這是一個什麽百年難得一遇,或者說千年難得一遇的蠱蟲也就算了。偏偏這不是,這是一種很常見的蠱蟲。白山還在撓著腦袋想,萬昌卻是已經想出來了。“紅尾舌?這是南疆的紅尾舌蠱蟲嗎?”一聽萬昌這麽說,白山也想起來了。他一拍手說道,“沒錯,就是紅尾舌蠱蟲!我就說這個男人的症狀怎麽這麽熟悉,原來還真是!”看自己這兩個徒弟這麽馬後炮的樣子,唐樂山隻覺得自己很丟人。這一次真不是他沒有好好教,實在是自己的兩個徒弟資質有限,就隻能是這樣了。“餘師叔,如果這真的是紅尾舌蠱蟲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萬昌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紅尾舌蠱蟲有一個很要命的特點,那就是傳染性相當的強。也就是說現在這醫院裏,感染的肯定不止這男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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