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由水作畫(1 / 1)

麻衣詭相 月照殘燭 1006 字 3小時前






“你說你的羅盤是你徒弟拿走的?”唐樂山聽見這句話,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如果羅盤是讓你徒弟拿走了的話,那這件事情可就不好辦了。”“誰說羅盤讓我徒弟拿走了,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餘長生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這當然是不好辦了。”唐樂山理所當然的說,“你不看看你徒弟把你羅盤拿走之後,你氣成了什麽樣子,現在沒有羅盤,又不知道徒弟在哪裏,說不好辦,都算是簡單了。”“如果他們沒有拿走我的羅盤的話,那麽這件事情才是真正的不好辦,因為我要用羅盤來鎖定他們所在的位置,但是他們竟然把我的羅盤拿走了,這件事情就好辦的很。”餘長生笑著說道,“原本還需要確定他們那些人在什麽地方,但是現在我隻需要知道羅盤在什麽方位就可以了。”唐樂山不屑的撇撇嘴,“一個是找人,一個是找羅盤,這兩個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這兩者當然不一樣,一個是活物,一個是死物活物相比之下更難找一些,而找死物就簡單的多。”餘長生直接從袖子裏麵抽出來一張黃布,就像是個魔術師一樣。將這張黃布揪住兩個角,在半空中稍微抖了抖,這張黃布上頓時就出現了一圈套著一圈的圖形。一個太極九宮八卦天乾地支的圖案,就這樣浮現在了黃布之上。餘長生將這張黃布平鋪在地麵上,隨手從唐樂山準備好的那個桌子上拿來一個碗,將碗裏麵的擺放好的貢品都扔到一邊。稍微一念咒,從半空中虛抓了一下,又用手在這個碗口上輕輕一抹,這碗裏麵頓時就滲出來了一些小水珠。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的變魔術一樣。但是站在旁邊的唐樂山心知肚明麵前,他所表現出來的這根本就不是魔術,而是道法。不過絕大多數的道法本質上都是以物易物的障眼法,像這樣無中生有的法術,隻有到了修為極其高深的地步,才能夠使用出來。餘長生能讓空碗裏麵出現水珠,就表示其本身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餘長生不斷的抖著碗,碗裏麵的那些水珠不斷的滲出。在他的不斷抖動之下,碗裏麵的這些水珠逐漸的匯聚到了一起,漸漸的裏麵的水越來越多,最後竟然出現了小半碗的清水。餘長生對著這小半碗的清水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清水頓時旋轉起來,然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匆忙地將這個碗反扣過來,將其狠狠的扣在那張黃布最中央的八卦圖案上。普通人將盛放著清水的碗倒扣過來,無論行動怎樣迅速,碗裏麵的水總歸會灑出來一部分。但是他將碗反扣過來,不僅僅碗裏麵的水沒有灑,而且似乎整個看起來不防水的黃布,竟然將碗裏麵的水全部兜住,沒有一丁點的水滲出來。隨後他就拿出來判官筆,在朱砂之中稍微沾了一沾。用判官筆在這個倒扣子的碗上麵畫了九道符文,碗周圍畫了八道,碗底的那一個小圓圈之內畫了一道。“八卦十方定靈位,清水映畫顯神威。”餘長生將兩隻手在胸前合在一起,十根手指頭以一種常人根本想不到的方式糾結在一起,就像是打了一個極其複雜的繩結一樣。在兩隻手合在一起結成手印之後,餘長生在原地輕輕一轉盤腿坐下,正好麵對著鋪在地上的黃布以及那個翻過來扣在黃布上麵的碗。在餘長生整個人坐定之後,周圍就像是吹來了一陣陣的風。這一陣陣的風雖然不大,但是足以將地上的那些垃圾紙屑給吹飛起來。餘長生鋪在地上的那塊黃布也被這突然之間吹起來的風給吹亂了一角,隨後這張四四方方的黃布四個角都被吹了起來,全都覆蓋在了扣在最中央的那個碗上麵。整張布四個角以及三個邊都被這一陣風給吹了起來,而這個黃布上隻有指向正北方的那一條邊還穩穩的在地上,就像是被一根釘釘在了那裏一樣。唐樂山好奇的湊了過去,發現這個黃布已經將整個倒扣在黃布上的碗給包了個結結實實,周圍一圈都沒有任何滲水的痕跡。隻有那個還鋪在地麵上的指向正北方的那一條邊,在不斷的向外滲水,而且水汩汩的向外流出,不多一會兒,就在地麵上形成了明顯的水漬。而且這個水漬也不像是其他的水漬一樣,僅僅隻是將這個地麵給浸濕了一大片,這個水漬在地麵上蜿蜒曲折,像是有意識一樣在地麵上勾勒出來不同的線條。唐樂山用手指著地麵上勾勒出來的這種如同圖案一樣的水漬,抬起頭來看著餘長生,“你這是……”餘長生深吸了一口氣,收了功,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這就是我那個羅盤所在的地方。”站起來,餘長生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站的灰,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相對於那個圖案正南的方位看去,不難看出在地麵上流淌的水構成了一幅畫麵。唐樂山也好奇的站在餘長生所站的那個地方,朝著地麵上那個由水畫成的圖案看去,吃驚的發現地麵上畫的這個圖案正是臨江市郊區的一個廢棄的工地。那個工地是一片爛尾樓,半年前開始建造的工程期大約是七個月左右。但是在建造完六個月整體已經形成了框架的時候,他們的開發商突然間撤資離開工地也沒有辦法,隻好停了工,停在那裏就成了一片爛尾樓。雖然已經是爛尾樓,但是那個地方整體的框架已經基本上搭建完成,隻要是簡單的修飾一下就能算得上是一間間房子,所以說那個地方平時有不少人過去玩耍,也有一些無家可歸的乞丐在那裏留宿。“這地方雖然看起來偏僻,但是也不算是人跡罕至,咱們的徒弟怎麽可能會在那個地方?”唐樂山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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