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後院後張振國就喊了起來,“小姑,姑父你們怎麽來了。”
說著張振國就來到近前,然後問道:“小姑你們怎麽不進屋裏坐啊!這外麵多熱人啊。”
而小姑張弘英則道:“你小子,我不來還等著你來看我呢!”
家裏出了這麽大事,也不知道提前通知小姑一聲,你這是拿小姑當外人呢!
早知道你現在過的這麽差,你就應該早點來找小姑,總不至於當那勞什子的掏糞工去。
這一點張振國倒不懷疑,畢竟自己的姑父,現如今在豐台區某派出所當所長。
雖然不是多大的官,但是隻要想,走走關係安排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這邊小姑責怪著張振國,另一邊則埋怨道:“大哥,二哥也真是的,三哥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通知我一聲。”
“看來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大哥二哥是真拿我當外人了。”
其實小姑張弘英之所以這麽說,完全知曉大哥二哥和三哥之間的矛盾。
原因也很簡單,當年新華夏初建,而他們家又是做生意的,所以當時張振國爺爺還在的時候,就準備分家了。
而這哥仨的矛盾也是從分家開始的,按照傳統分家後父親是跟著大兒子過的,而如此大兒子自然會多分點家產,但是張振國爺爺卻跟著他父親過了,如此他父親自然分的多了點。
本來按照傳統大兒子占點便宜,下麵的小兒子們自然不會有多大的情緒,畢竟古來有之的傳統。
現在卻反了過來,小兒子沾了大頭,這讓上麵兩個哥哥心裏自然不是滋味了。
這也導致之後哥三的關係變差了很多,在他爺爺還在是好逢年過節的還能見上一麵,但是自從他爺爺走了後,大伯二伯兩家算是徹底撕破臉了,再也沒上過門來。
這件事小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看似是責怪大伯二伯沒有通知她,實則是埋怨她大哥二哥沒良心。
當時要不是三哥當機立斷,提議捐贈家產給國家,哪有現在的幸福日子。
這邊張振國來到窗戶前,拿起窗台上的木片,然後塞進門縫裏三下五除二的就撥開了裏麵的插銷。
之後張振國則是忙著招呼小姑和姑父進屋坐,本來張振國還準備喊三大爺也一起進來坐坐呢!
沒想到三大爺卻說,你們自家人敘舊,我這個外人夾在裏麵算怎麽回事,說著就示意張振國他先回去了。
進了屋裏坐在桌子旁,小姑卻說道:振國,要不要讓你姑父給你重新調配個工作,這掏糞工實在不是個什麽好工作。
而張振國則道:“小姑,可千萬別,現在這工作就挺好,活又輕鬆工資也有28一個月。”
這麽好的工作哪裏去找,再說了父親工作這麽些年也存了些家底,這些都是乾淨的,上麵沒有沒收,所以未來就算我結婚啥的也不缺錢。
說完看著小姑和姑父,鄭重的說道:最重要的是,這份掏糞工的工作不惹眼。
你們也知道,現在我頂著這個身份,想要換別的工作讓其他人知道會有意見的。
說完後,就看姑父劉明德說道:“振國,這些道理是誰教你的。”
說實在的在劉明德看來他這個侄子,周歲17虛歲18,懂得道理也太多了吧。
事情考慮的這麽長遠,很難不讓劉明德懷疑這是有人在指點他這個侄子啊。
看到姑父疑惑的眼神,張振國說道:這是父親交代的,父親沒去大西北之前我去看過父親,他特意交代的。
聽到侄子的話,劉明德算是明白了。
我就說麽,沒人教的話這麽小的小小子,哪能考慮到那麽遠的事情。
之後又聊聊了張振國現在生活的習慣不習慣的瑣事。
眼看著也快中午了,張振國準備去買點菜,於是讓小姑和姑父稍等一會兒。
而小姑則是說她去買就行了,對於這點張振國怎麽能妥協呢。
他去買菜不過就是個借口,實則是從小世界裏現摘的,有現成的乾嘛花那冤枉錢呢。
“小姑你就不要爭了,這裏你又不熟,再說了我騎著姑父的自行車快的很,你這腿著去到什麽時候。”
“呐,您就陪著靜萱玩會飛行棋就行了,等著我買回菜來,我還等著嚐小姑你做的菜呢。”
我都好久沒有吃過小姑你做的菜了,那行,那小姑就等著你買回菜回來,讓你好好嚐嚐小姑的手藝。
騎著姑父的自行車就離開了四合院,至於他自己的自行車鎖在家裏呢。
他晚上要去黑市,再說他上班的地方也不遠,另一個就是現在的他能低調就儘量低調。
雖然大夥知道他家有自行車,但是你不出來顯擺人家心裏也不會時時刻刻惦記著你。
在外麵混蕩的一會兒,張振國就提著菜回來了。
手裏提著兩斤豬肉,一隻雞,一條魚,還有一些蔬菜,總體來說還過得去。
不會讓小姑覺得亂花錢,也不會顯得太沒有誠意。
之後自然是小姑的時間了,張振國想打幫手都不行,小姑根本不讓呀。
十一點半所有的菜都已上桌,然後張振國假裝進入裏屋,其實是找個借口。
然後就提著一瓶酒走了出來,而姑父劉明德一眼就看到了張振國手裏提著的這瓶酒。
就見姑父劉明德趕忙從張振國手裏接過這瓶酒說道。
“我說振國,你這哪來這種酒的。”
張振國當然明白姑父所指的意思,他隻好借便宜父親的身份說事了。
“嗨,您說這酒啊!這不是我父親以前珍藏起來的嘛?”
搬家的時候,我就順帶給一起搬過來了,您也知道我還小,又不喜歡喝酒,所以這酒就一直放著了。
這瓶酒就是之前張振國在黑市買的特供茅台。
而對於張振國的話,劉明德倒是沒有什麽懷疑,雖說大舅哥還無法享受特供酒,但是搞一兩瓶特供酒還是沒問題的。
本來張振國都準備招呼姑父開吃了,然而就聽姑父說道。
“那個振國啊,你去把你們院三大爺喊來一起吃吧。”
這突然的襲擊,搞得張振國一愣,而劉明德則說道:“我看你們院管事大爺為人很熱心腸嘛?”
這一早上的,打我和你小姑來了後,人家就忙前忙後的,請人家吃頓飯不是應該的嘛?
愣了下的張振國,立刻就微笑著說道:“姑父你說的對,三大爺確實挺熱心腸的。”
我這就去叫三大爺過來喝一杯,說著張振國就走了出去。
“好家夥,我就說嘛?今天的三大爺怎麽那麽熱心呢!”
平時一根針掉了,都能找半天,今天又是花生又是瓜子,在這等著他呢!
“嘚,不過雖然三大爺有點小心思,但是人家確實做了事的,總好過什麽也不做隻想著要好處某些人。”
來到三大爺家,張振國看到三大爺說道:三大爺您吃了嘛?沒吃到我家一起吃點,正好和我姑父喝兩杯。
而三大爺則笑嗬嗬的站起身說道:“是振國呀!這三大爺怎麽好意思呢。”
說著不好意思,你朝外麵走乾啥呢!
嘴上說道:“振國,你這家裏親戚吃飯,我一個外人合適嗎?”
說著三大爺已經越過了自家門口,看到三大爺嘴上說著拒絕的意思,身體倒是挺誠實的。
三大爺您就別客氣了,就一頓飯的事,走吧!我小姑姑父還等著您呢。
這邊三大爺回頭對著裏屋說道:孩他媽今兒個中午就別準備我的飯菜了。
說著就跟著張振國來到了他家。
後麵自然是劉明德招呼著三大爺就坐,之後姑父還炫耀的說道。
閆老師今天咱們算是撈著了,你瞧這是什麽?
三大爺閆埠貴那知道這是什麽呀!
“吆,這不會就是茅台酒吧!”
劉明德道:非也,此茅台非彼茅台也。
這說的三大爺閆埠貴一臉懵,心裏暗道:這到底是茅台還是不是茅台啊!
而劉明德也不再逗三大爺了,直接說道:“閆老師,這是特供茅台酒,市麵上根本就買不到的。”
這還是我那大舅哥,以前的珍藏呢!
說著劉明德就歎了口氣道:“唉,可惜啦,這就我那大舅哥再也喝不到咯。”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咱們今天飽飽口福,也嚐嚐特供茅台的滋味。”
而三大爺在聽到劉明德說是特供茅台後,後麵的話三大爺閆埠貴就啥也沒聽到了。
現在他的眼裏就剩下劉明德手裏的特供茅台了,今兒個他算是抄著了,沒想到他也有一天能喝上特供茅台酒。
想到這三大爺就不自覺的傻樂了起來,這以後他也有了吹噓的資本了。
這一頓飯吃的那就是個賓主儘歡啊。
姑父和三大爺都喝酒了,不是酒的問題是人的問題,是開心的醉了。
吃完後張振國先是扶著姑父到他那屋躺著,然後又喊來解成一起把他父親也送了回去。
他自己則和小姑收拾起碗筷來,期間聊了些家長裏短的瑣事。
下午三點張振國送別了小姑和姑父倆人,之後這才返回家中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