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是書香傳承的世家,柳元洲的祖父更是做到了宰輔。
柳元洲是由柳卻親自養在身邊,給予很深的期望。
「未定之事,不敢多言。」
薑粟知他會做官,知他是狀元,卻不知,他是否是這年考中的。
前世她閉目塞聽,除了蕭慎,再無其他。
薑粟內心微哂,情愛又究竟是什麼呢?
柳元洲見眼前女子,眉目微蹙,內心似乎有一種悲傷情緒在蔓延,他內心忽然一動,「薑姑娘若有難處,隻管明言,元洲一定儘力。」
他想,如此柔美的眉眼,還是適合笑著的。
聞言,薑粟婉轉一笑,好像天都開始明亮了。
今生定於前世大不相同。
她本能想要拒絕,但想到,若是跟柳能夠有些淵源,那也是好事一樁。
薑粟承認,她有點目的不純。
「柳公子此言,我可牢記於心了。」
柳元洲珍重道:「但憑吩咐。」
他態度誠懇,言語真摯。
薑粟收起玩笑之色,連忙道:「柳公子言重。」
「薑姑娘,真巧,在這兒碰上你。」
耳邊傳來了低沉的聲音,如同泉水撞擊山石,讓人不覺想沉醉其中。
可這對於薑粟來說無異於魔鬼之音。
她僵硬著身子往後轉,來人穿了一身暗黑衣袍,上麵覆蓋著一些金絲銀線。
男子旁邊還有一位燦若芙蓉的女子,竟是謝淑。
她知道他們兩人算是兩小無猜,前世,她不知吃了多少醋。
無論她如何嫉妒怨恨,蕭慎永遠站在謝淑旁邊。
「見過太子殿下。」
柳元洲看薑粟呆愣著,似乎是怕極了,巴掌大的臉,唇色慘白。
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五皇子在前,若不行禮未免招人口舌。
他手輕推薑粟,小心翼翼地疑問道:「薑姑娘?」
薑粟這才回過神,趕忙俯身行禮:「見過太子殿下,謝姑娘。」
謝淑挑眉,明明隻是微微挑起,卻明艷得讓人不敢忽視。
她疑問道:「你認識我?」
近幾年,她行事越來越低調,加之常年不在京城,是以有些好奇。
薑粟往後退了一步,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從腳蔓延至全身。
今生,她確實不應該認識蕭慎的青梅竹馬。
她雙手用力絞著帕子,語氣更加溫和謙遜,「幾年前萬壽節上,有幸見過姑娘一麵。」
為了力求真實,薑粟再次說道:「謝姑娘明眸善睞,不是能夠讓人輕易忘記的。」
謝淑也隻是隨意一問,並不打算追根究底,「原來如此。」
蕭慎眼底劃過幾分晦暗難明。
小騙子。
他親眼見到那個小騙子放鬆了身體,語氣開始變得輕快。
四個人的場麵莫名讓薑粟心虛。
不知為何,她竟有種被抓奸的感覺,但又覺內心想法荒誕可笑。
這二人於她而言,隻不過是認識的陌生人罷了。
她俯身行禮:「時辰不早,我該回了。」
話音剛落,便見隔壁古寶齋中出現喧鬨之聲。
薑粟轉身看去,隻見薑凝披頭散發,臉上巴掌印兒鮮紅,明顯剛被人打過。
李氏與她站在一旁,一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