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轉過頭,發現是王朗月。
薑粟穩住心神,神色開始變得冷淡,「見過王表哥。」
王朗月立馬上前幾步,想要扶住她,「粟妹妹,我與你一起參拜祈願樹,可好?」
薑粟看向他的眼神冷淡而疏離,「表哥自便,我要休息了。」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兩隻腳越走越快,恨不得腳下有一雙風火輪。
王朗月好不容易找到時機,與薑粟單獨相處,又豈會放棄?
娶了薑粟,前程有了。
他作為薑侍郎的女婿,官途上自然能得到支持。
難不成嶽父還能不幫女婿?
再不濟,這薑家姑娘的顏色倒是好。
楊柳細腰,玉膚雪肌。
估摸著在床上更是銷魂。
如此一想,他哪還能站著住,立馬小跑幾步,一把拉住了薑粟。
而後者因為心急逃跑,猝不及防之下,被後坐力一拉。
她的身子便不受控製地往後傾斜。
王朗月哪能錯過此等好時機,立馬伸手,想要抱住她。
見狀,薑粟感覺胳膊上泛起了無數汗毛,她立馬扭過身,踉蹌了幾步,穩住了身子。
王朗月伸手扶住了她,小心地關懷著:「粟妹妹,可有扭傷?」
真是可惜,原本可以藉機擁佳人入懷,如今隻能摸摸小手。
但他深知,意外接觸可以說是英雄救美,天賜良機,若是平白無故,就會被人當做登徒子了。
駕馭百花,他這點深諳其道。
因此,他立馬放開了手。
薑粟感覺被蛇凝視的那種惡心感更甚,她不欲與之說任何一句話。
她伸出腳想要邁一步,卻發現自己腳踝已經扭傷了。
老天可真會開玩笑。
行動不便,外加有一個人虎視眈眈。
薑粟簡直無語凝噎。
王朗月心細地發現了這一幕,她的腳竟然受傷了。
「粟妹妹,如若不然,我背你回去吧。」
聞言,薑粟更加驚恐,厲聲道:「不用。」
她試圖走了一步,發現腳踝巨疼,估摸著已經扭傷筋骨了。
估摸著明天要腫起來了。
黛眉緊皺,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
她強硬地往前走了一段時間,發現前麵有一個湖心亭。
眼前出現了一大片湖,湖泊寬廣無垠,水天一色。
一眼望不到邊際,無端讓人心生敬畏。
她來時並未發現什麼湖心亭,莫不是已經走錯了方向。
內心七上八下,表麵卻一臉淡定。
王朗月絲毫不介意她的態度,一直很親昵地跟在身後,仿佛她是一個鬨脾氣的小女子。
「粟妹妹,看你情況更加嚴重了,我背你回去吧。」
說完,他快步走上前,再一次拉住了薑粟。
他倒是想要看看,到底能逞強到幾時。
在他看來,她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魚肉了。
看來,他將要做薑家女婿了。
內心不由得一喜,神色開始變得更加擔憂了。
薑粟餘光瞟到了一眼,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算她出家做姑子,也絕不會踏入王家的門。
腳上的傷已經越發疼痛,她快要走不動路了。
王朗月故作擔憂地看著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手帕,心疼地說:「粟妹妹,看你這一臉冷汗,估計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