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他為她剝過蝦?
蕭慎疑惑地看了看她,他並不記得這件事情。
所有發生的事情,他基本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見那姑娘如此自然的模樣,又覺她不會說謊,疑問道:「何時?我怎麼不記得?」
薑粟這才停下了筷子,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她剛才怎麼不自覺把前世的事情說出來了。
定是今日飯菜太香,以至於把她迷昏了。
她轉過頭,悻悻地開口:「臣女的錯,並不是太子殿下,而是……」
蕭慎疑慮中隱隱還帶著一絲憤怒,他一把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周身不自覺的開始施壓。
他質問道:「那是何人?」
薑粟心虛地摸摸鼻子,「兄長,是臣女兄長。」
旁人不知,蕭慎卻知道得一清二楚,每次她心虛或者說謊之時,總愛心虛地摸鼻子。
這個習慣,多年不改!
為何隱瞞?
他內心的怒火開始不斷堆積,他反問道:「你心虛什麼?」
薑粟指天立誓,「臣女隻是一時吃撐,所以臉色有些不對。」
她雙手握拳,手指也不自覺地開始打圈。
蕭慎冷眼看著眼前這個姑娘,小騙子!又在騙他!
電光火石之間,腦海裡閃現出了一張臉。
「是柳元洲吧。」
聞言,薑粟被嗆住了,她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蕭慎眉眼一挑,感覺腦門一陣一陣地疼。
見其太過於痛苦,還是給她泡了一杯水,遞給了她。
薑粟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水,緩解了咳嗽。
總算感覺活過來了。
她緊抿著雙唇,低下頭,「多謝太子殿下。」
蕭慎接過空杯子,將其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自己的左手邊。
以防她下一次被嗆死!
他雙手一攤,拷問道:「說說吧!你們何時聚會?他用哪隻手剝的,而你又是用哪隻手接的!」
薑粟冷汗津津,莫非,她要是回答了哪一隻手,哪隻手要被砍了不成。
她一把護住自己的左手!
蕭慎冷冷一笑,「看來是左手。」
聞言,薑粟立馬搖頭,她確實是左手接的,但是她接的不是柳元洲遞得蝦,而是眼前這位瘟神吶!
可這讓她如何說出口!
她早已決定跟這太子一刀兩斷!
前世恩怨一筆勾銷,今生不復相見。
可不知為何,她不去找太子殿下了,反而這太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闖她閨房。
蕭慎將桌上一隻燒雞的雞爪折斷,放入了她碗裡,「若下次再接柳元洲的任何東西,你這隻爪子也就廢了。」
薑粟立馬護住自己的手,連連搖頭,「再也不接了。」
見其乖乖老實吃飯了,他滿意地再次拿過一隻新鮮的大蝦。
手指纖長,指節分明,整隻手猶如白玉。
在色澤鮮紅的大蝦對稱下,白皙地過分。
那隻手,可以是手握紙筆,瞬間成就瑰麗文章;也可以是手掌印信,禦敵於千裡之外。
隻是,不適合手剝大蝦。
而那雙手,剝完了一隻又一隻!
瞬間,她的飯碗裡已經堆滿了他剝完的蝦。
直至一整盤剝完,他才停下手。
見其一臉詫異地看著她,一臉平靜地反問道:「你不吃嗎?」
𝒔𝒕𝒐.𝒄𝒐𝒎
薑粟像是看見妖怪一樣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