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粟被氣笑了,反問道:「那你三番五次糾纏是為何?」
蕭慎眯起眼睛,細細地打量著她,「看來,你還是沒明白,不要忤逆我的心意。」
不要忤逆他的心意。
但是又明確告訴自己,他沒有你想要的情愛。
此刻,薑粟竟覺得自己被安慰了。
蕭慎就是一個賤人。
她何苦與賤人糾纏!
薑粟穩了心神,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都藏進了心底,「不知殿下來是所為何事?」
蕭慎見她又恢復了往日裡的冷淡,眼裡閃過一絲挫敗感。
他不能喜歡薑家人。
這姑娘要的,他給不了。
但他會給所有其他,包括權勢、地位。
他絕不會允許她離開自己的掌控。
蕭慎麵容依舊平靜,但他的食指一直在拇指上打圈。
薑粟一看他的小動作,就知他內心不如麵上的平靜。
她隻當作不知,低垂著眼眸,不言不語坐在一旁。
蕭慎嘆了口氣,「那三個綁架你之人,估摸著是軍隊的人。」
審問許久,但一直沒能撬開他們的嘴。
他一開始以為他們隻是幾個綁匪,綁架她是為了訛幾個銀子。
但他發現三人身上刻有不知名的圖案。
一模一樣。
估摸著是某個軍隊的死士。
薑粟抬頭,詫異地看向他,「沒想到我這麼值錢。」
僱傭了軍隊的士兵來綁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到底是什麼人對付她呢?
一瞬間,她心裡充滿了疑慮。
前世,並未發生綁架事件,她敢肯定,是重生後才遇上的這種事。
「難道是雲福郡主嗎?」
薑粟思來想去,她得罪的人裡麵,有可能調動軍隊的,唯有雲福郡主一人。
蕭慎搖搖頭,從容地說道:「沒那麼簡單,對方派出的死士。」
「死士?」
薑粟一怔,她到底是得罪了何許人也。
她曾經聽蕭慎說過,培養一個死士,幾乎要十幾年。
期間花費的人力物力財力更是不可計量。
因此,整個大庸,能培養死士的人家,定是靠近權力中心的人。
最大可能就是皇宮裡的人。
蕭慎身邊就有死士,他曾經派了一隊死士整日裡看著她。
那三個綁匪,竟然是死士?
她感覺到天雷滾滾,心中無比慶幸,幸虧那三人並無殺意。
不然,她早已是一抔黃土。
她坐在馬車上,顯然是被這個消息驚到了。
蕭慎伸手撫摸她的頭,安撫道:「莫怕,我會查到幕後凶手,目前需要時間。」
薑粟點點頭,事關性命,她也不矯情,「多謝太子殿下。」
她心中困惑不已,總感覺自己身處別人的砧板之上,她卻連下刀人是誰都不清楚。
這讓她異常挫敗。
蕭慎麵容上也閃過一絲擔憂,「我馬上要動身去宿州,十一是東宮最優秀的死士,我派他暗地裡時刻保護你。」
薑粟心念一動就想拒絕,但如今敵未暗,她在明,實在是太過於被動了。
自己身邊又沒有一個武藝高強之人。
蕭慎這個要求,她實在是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