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選定了太子妃人選,應該就不會來糾纏她了。
等她走後,劉全從旁邊走出來,雙膝麻溜地跪了下去,討好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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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責二十。」
蕭慎伸出手頂在額頭上,頭悶悶地疼著。
拇指不自覺地在手指上打圈。
他思索道:「劉全,她好似對我很熟悉。」
若不是熟悉之人,怎麼會模仿得那麼像。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感覺是自己在說話。
劉全點點頭,「薑姑娘畢竟一直跟在殿下身後,自然是熟悉的。」
蕭慎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其他解釋,便默認了。
他端起醒酒湯喝了,坐了一會兒,直接離開了薑家。
……
洗漱後,薑粟躺在床上,腦海裡不停浮現著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她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王朗月為何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她記得,此案件是顧遲親自審問。
還是找一天,去找顧大人問問吧。
她迷迷糊糊中想要睡覺,卻一直沒有聞到熟悉的安神香。
想睡,卻怎麼也睡不著。
隔日一早,她頂著一雙腫脹的眼睛,欲哭無淚。
要麼一整晚睡不著,要麼睡著了整夜夢魘。
千竹推門而入,見是如此情景,驚呼:「姑娘,今兒個可是二姑娘回門,你這如何是好?」
她放下手裡的盆,親自攪了手帕,敷她腫脹的眼睛。
「姑娘,這說不定,又會被二姑娘說。」
薑粟推開手,無奈道:「最近幾天,一直沒有聞到安神香,我心思不定,睡不著覺。」
為了她口中的安神香,千竹幾乎將市麵上所有的安神香都買來了。
可惜,都不是薑粟口中的那一種。
她有時候也懷疑,究竟她聞到的那種安神香,是不是真的存在。
薑粟搖搖頭,詢問道:「柳影那邊有什麼情況嗎?王家庶女還在長公主府中當丫鬟?」
千竹取過香膏子,細細地塗抹著,「一直在長公主府裡,很安靜,並無什麼異常。」
薑粟點點頭,她敢肯定,這裡必定有陰謀,她必須死死盯住這條線。
千竹在首飾妝匣裡挑來挑去,無奈,一直就那麼幾樣首飾。
她想將自家姑娘打扮得美麗動人,奈何巧婦無米之炊。
「姑娘,太子殿下送來的首飾,若不然先借用?」
薑粟搖頭,「不了。」
「姑娘,若是你一直這幾樣首飾見人,京城貴女圈中還不知道又要流傳什麼話語。」
她長在貴妃膝下,以前的日子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如今,竟然連像樣的首飾都拿不出幾樣了。
千竹內心閃過一絲黯然,覺得自家姑娘太不容易了。
薑粟握住她的手,不在意地說:「流言蜚語現在傷不了我。」
前世,她如此在意這些流言,以至於自己一直躲在暗處,不敢顯露人前。
重活一世,自然要風風光光的。
等主仆兩人走到前廳時,王朗月與薑凝兩人正坐在下首。
一切已經成定局。
李氏臉上閃過一絲安慰,「你們倆好好過日子,將來生個大胖小子。」
薑粟走進大廳,笑著說道:「恭喜妹妹了。」
王朗月眼神微轉,直勾勾地看向薑粟,內心暗道:還是姐姐顏色好。
妹妹總歸是食之無味。
瞬間,薑粟汗毛豎起,那種被蛇盯上的感覺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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