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盯視下，秦亦言臉上的堅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最後……

秦亦言還是悶悶不樂地轉身，走開。

雖然也沒有走太遠，但最起碼，不會再張口打擾。

柳心愛無奈地搖搖頭，然後仰頭說：“抱歉啊。”

她這句抱歉，分明就是把江成昊徹徹底底當成了外人。

江成昊垂下眸子，心頭的感覺……有些難以描述。

輕輕呼吸了下，江成昊與柳心愛對視，並笑道：“秦亦言……真的改變了好多。”

“是啊。”

“你也變了很多。”

“有嗎？”

江成昊點頭：“你現在，整個人很鬆弛，看著就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這描述，還蠻準確的，柳心愛的確很滿意目前的一切。

她也很珍惜她所擁有的愛情、親情和友情。

至於江成昊……

柳心愛與之對上視線，含笑說道：“你呢，最近如何？”

“很好，過的很充實。”

“還在忙著打理果園？”

“是啊，”江成昊語氣停頓了瞬，問，“你怎麼知道這事，徐蕭瀟和你說的？”

“嗯，提過，我還吃了你栽種的水果，很好吃。”

江成昊終於和柳心愛產生了一點點關聯。

他內心滿足。

還將這份小喜悅，悄悄藏起來，然後說：“等果園下次豐收，再給你送一些。”

“好啊，說定了。”

江成昊看著柳心愛的笑臉，不自覺地，也露出笑意。

但他沒有忽視不遠處，某個麵色逐漸陰沉的男人。

江成昊看過去，立刻得到某人挑釁的盯視。

雖然很凶，可是……

江成昊怎麼覺得有點想笑？

他還想到以前的秦亦言，那時候的他，彆說主動避開，他能不由分說就拽走柳心愛。

現在嘛……

他學會了傾聽，也學會了退讓。

這改變，真的很大。

至於改變的原因……

江成昊感慨：“恐怕隻有愛情，才能將一個人改變得如此徹底。”

柳心愛明白江成昊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抿起唇，淺淺笑了下。

然後仰著頭，說：“相信有一天，你也會遇到能讓你幸福的人。”

“希望吧，”江成昊感覺他的笑容有點維持不下去了，便找了個理由，“好啦，不說了，不然你的男人就要噴火了。”

說完，江成昊深深看了眼柳心愛的側臉，便沉默地走開。

他步調沉穩地走回徐蕭瀟的身邊。

然後笑著問：“看到我剛剛的表現了嗎？”

“當然，全都看到了。”

“表現得如何？”

徐蕭瀟豎起大拇指，誇讚道：“舉止落落大方，完全看不出你的心思！”

江成昊本來有些失落。

聽到徐蕭瀟的誇讚，他陰鬱的心情，多了絲光亮。

他還說：“看來這段時間的練習，初見成效。”

“是啊，我就說了，早晚有一天，你會放下的！”

放下？

江成昊感覺……有點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