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野衍冷眼看著康文,高聲問範南喬:
“小妹說說,這是何意?”
她嘲諷地看著康文:
“這月娘是春風樓的人,身份不用多說,五十兩,自然是她的過夜錢......”
“這麼貴!”
康母尖著嗓子驚呼。
範南喬點頭應道:“確實很貴。可你兒子卻不覺得。”
“成婚這三個月來,康文多次借口從賬上支走銀子,這麼一算下來,已經有八百兩銀子。”
康母猛然看向康文,他避開他娘的視線,勉強向範南喬解釋:“我、我用錢是給你買補品,參片、鹿茸那些,價格都高......”
她看他這副樣子,隻覺得好笑。
笑著笑著,又覺得可悲:“是啊,那些價格是高,可——你買的是贗品,竟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以為你私下有難處,便沒說什麼,甚至你來支錢,我都叫賬房不必告訴我,免得我們生分,哪曾想......”
“哪曾想我妹妹的一番好心,卻被你棄之如敝履!”
範野衍接過話,卻叫康文心中惶恐。
他看向此時冷眼的範南喬,滿是後悔和無措:“南喬對我的心意,一直知道。那、那人......”
他解釋:“那人是我友人之妹,流落花樓,我難免唏噓,因此隻是去照看她一下......”
範南喬不言不語,就這麼看著他。
康母心知自己兒子被抓到錯處,急急幫著說話:“是啊是啊,隻是想幫她一把,沒有彆的意思。”
範南喬反問:“幫她?所以幫她懷孕,為她贖身?”
“什麼?”
康母失聲。
範南喬難掩厭惡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