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付婉雯已經儘量給餘蓧留足了麵子,不然不會隻說那幾句。
就算這樣,餘蓧還是委屈。
陸時餘一問,她就更難受了,她從小到大都很乖,在學校老師還有自家爸媽跟前都沒挨過幾句訓話,導致她對於挨訓這事兒沒什麼耐受力,眼圈都紅了,喉嚨也發哽。
陸時餘見狀,趕緊說:“對不住,小蓧子,你放心,以後你有什麼事兒我一定兩肋插刀……”
餘蓧彆開臉,悶聲道:“這是最後一次。”
陸時餘:“什麼?”
“以後彆拿我做擋箭牌了吧,”她梗著脖子不看他,“也不合適。”
陸時餘愣住了。
餘蓧趁機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掙脫出來,正要走,陸時餘又出聲:“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餘蓧腳步一頓。
最好的朋友嗎?
原來是朋友啊。
這兩個字現在對她無異於一記耳光,她隻覺得臉疼,沒有回答陸時餘的話,扭頭快步從陸家離開。
回到自己家,家裡沒人。
餘家以前也請兩三個保姆,但半年前好像是生意不順,餘父做主遣散保姆,現在隻有小時工定期來打掃衛生。
餘蓧直接上二樓自己房間看書,中途手機頻繁震動,是陸時餘打來電話,她不想接,乾脆設置靜音。
不到中午,樓下傳來聲響,有人回來了。
餘蓧還沒下去打招呼,樓下已經吵起來。
餘父餘何平一身酒氣,罵趙念巧:“你成天除了做美容還知道乾什麼?公司裡那麼多事,也不知道替我分擔。”
趙念巧站在沙發邊冷笑,“是我不分擔?我早說過你那個項目不行,你不聽我的非要做,現在賠錢了撒氣在我身上?”
餘蓧走到樓梯口,就頓住腳步。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陸家有醜聞,她家則是成日雞飛狗跳,趙念巧和餘何平平均每個月至少得喊一次離婚。
她走下去,喊:“爸,媽。”
下麵兩人回頭,愣了下。
“蓧子回來了啊。”趙念巧並不覺得尷尬,“怎麼沒提前打招呼?”
“我回來取點東西,剛剛看了一陣書,下午就走。”
餘何平扯了扯領帶,沒說話,去了洗手間。
“我爸怎麼大白天喝酒?”餘蓧問趙念巧。
趙念巧:“不是今天喝的,是昨晚,到淩晨才結束酒局,對方是銀行的人,公司裡現在幾個項目缺錢,得想辦法貸款。”
餘蓧遲疑著問:“公司裡……情況是不是不太好?”
趙念巧安t?靜片刻,笑了下,“彆問了,說了你也不清楚。”
趙念巧上樓了,餘蓧在沒有人的客廳呆著,還是覺得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