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兒,郭焱,你們既然來了,就進來幫忙,別像門神似的杵在外麵,搞得跟集體大小便失禁似的。”
穆淩薇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她知道,此時越是捂著,越會讓曾毅起疑。憑太皇太後的身份地位,如果讓曾毅知道太皇太後在裏麵,馬上就會驚動上官芮珠,甚至臨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員。
太皇太後說得對,此時,她的傷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再折騰這老人的命就沒了。
她又暗暗猜測道:“難道上官芮珠也敢害太皇太後?如此尊貴的身份,也有人敢動她嗎?”
這邊,真兒和郭焱同時看了王爺一眼……
真兒就是來看住王妃的,隻不過,剛才王妃突然出現的那一瞬間,她有一種仙女下凡的感覺。
於是,真兒朝君墨寒曲膝行禮:“奴婢這就去看住王妃。”說完就往裏跑去了。
郭焱也道:“屬下要去幫白大夫和王妃嗎?”
“你是說想讓本王當門神。”君墨寒冷聲道。
郭焱突然想到王妃說的“杵外麵的都大小便失禁”,從字麵上的意思就很能讓人理解其中的深意。
王妃不會是在罵王爺吧?
頓時,郭焱反應過來,“屬下立即送王爺和晗小姐上馬車,那就有勞曾大人護送表小姐和王爺回府。”
“抬進去啊,如果本王沒記錯,白長彥的這鋪麵是本王的產業,本王到了自己的地盤,還被人拒之門外,你覺得這說得過去嗎?”君墨寒難得話多。
郭焱瞬間有種錯覺,王爺是說,他的妻子在裏麵和別的男人獨處,還用了他的地盤,他連看都不能看了嗎?
郭焱反應過來,又見高高的門欄,這裏可不是王府,事事考慮周到。
郭焱又朝曾毅道:“勞煩曾大人幫我抬一下王爺的輪椅。”
曾毅其實也想進去看一看穆淩薇是如何救人的,好回去給太妃娘娘稟報。
也沒有推遲,就和郭焱合力抬起了輪椅,隻感覺真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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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幾人走進才看到簾子後麵的木板床上真的躺著一個男人,那人一動不動,像是要死了一樣。
穆淩薇小小的身影正在忙碌著,周圍點了四五盞油燈,整個角落瞬間亮了起來,而坐在中間的那位女子似乎比光更耀眼。
此時,隻見她手中抱著的是一隻又粗又大的腳,男人的腳。
穆淩薇嫌棄道:“白長彥,你給他用了你研製的金瘡藥,半點用處都沒有,反而加重了他的病情。”
她想一定要從他的手中把金子要過來,至少要一根。
白長彥尷尬道:“我也是想著先止血,用的還挺多。”
真浪費啊!
她又微怒,道:“中了蛇毒,止什麽血,裏麵的毒血都被你堵裏麵了,你想害死他嗎?”
這條腿再不醫治就廢了,她檢查後,是毒蛇咬傷的,還好隻咬到他的腿上,離心臟還很遠,毒液正在慢慢往上蔓延。
白長彥又頂嘴:“我知道他是被蛇咬的,也排了毒血,咬在他的腳上,我總不能爬著給他吸吧。”
此時,她正在用剪子剪開男人的褲腿,一直到膝蓋往上的位置才停下,男人的半條小腿此時已經呈烏青色,腫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