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姑娘,有些痛,你忍著點,因為不能移動你,我隻有用鬥篷蓋住你的身體替你檢查。”穆淩薇又道:“你先放鬆。”
姚詩詩痛得不是十分厲害,可能沒有傷到骨頭,憑她的經驗,應該是扭傷。
“有勞姑娘了。”姚詩詩相信她的醫術,也感激她的細心,剛才她十分尷尬,因為要跳舞,她的衣裳也穿得單薄,也隻有穆淩薇看出了她的尷尬。
姚詩詩哪裏不知道長樂坊的這些姐妹,她們之間沒有真情實感。
穆淩薇將手直接伸進鬥篷底下,摸到她的腰上,問道:“這裏痛不痛?”
姚詩詩搖頭,“不痛。”
穆淩薇又連摸了幾個地方,姚詩詩才道:“這裏痛。”
片刻後,穆淩薇才道:“扭到腰了,沒傷到骨頭,我給你按摩幾個穴位,一會兒你就能站起來了,不過回去後不能再跳舞,要修養好了才能再跳。”
“她不跳舞,怎麽可能啊,詩詩每天都要練習舞蹈的,再說來看她跳舞的人很多,可耽擱不得……”雪娘又道。
穆淩薇又看她一眼,淡淡道:“肌腱反複磨損會引發炎症,之後更不可能再跳舞。”她把情況說得嚴重一些,也是怕姚詩詩回去跳舞。
雪娘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喃喃道:“不能再跳舞了嗎?”
這時,小荷一聽更著急了,道:“難道雪娘希望詩詩小姐永遠也跳不了舞?”
小荷平時是伺候姚詩詩的,也得了她很多賞賜,因為跟著姚詩詩,也沒有人敢欺負她,自然也知道雪娘在背地裏十分嫉妒姚詩詩。
雪娘猛地一驚,嚇得瞳孔睜大,“我……我怎麽可能希望詩詩跳不了舞,我隻是關心她,小荷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小荷陰陽怪氣地道:“是嗎?”
這時,雪娘也不說話了,拿著帕子捂著臉悄悄瞟向了周氏的方向。
小荷這死丫頭,仗著姚詩詩護著,就把自己當清官了。
這些小動作別人沒有看見卻同時被閻祁和穆淩薇看在眼裏。
穆淩薇躲在鬥篷下的手指也沒有停,眼睛卻瞟向了雪娘。
霎時間,就在她勾起唇角轉眸的一瞬間,卻與閻祁對上。
閻祁禮貌地頷首,朝她點了點頭,這個姑娘這身打扮在街上與哥哥賣糖葫蘆,有些意思?
穆淩薇也毫不示弱,她要找的就是閻家人,於是,也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之後,她又繼續替姚詩詩將扭傷的經絡理順,隻要回歸正位,通了氣,她的傷很快就能好。
閻祁見她如此動作,也有些詫異,蓋著鬥篷也能檢查並治療嗎?
片刻,穆淩薇又替她檢查了腳踝,發現了地上有一灘油漬,像是茶果油。
她不動聲色地道:“還好你的一字馬練習得爐火純青,否則,你這雙腳隻怕也保不住了。”
“詩詩姑娘,你是不是為了跳舞更順溜往自個兒的鞋底摸了油啊。”她抬起姚詩詩的一隻腳,隻見鞋底的確油光滿麵的。
雪娘緊緊地絞著帕子,往後退一步。
這時,另一名舞姬道:“誰會這麽傻在腳底抹油,這不是自己害自己嗎?”
此話一出,大家都察覺出了異樣,紛紛道:“咦,詩詩,你的鞋底怎麽會有油?”
“莫非真的是誰想要害你?”
大家也紛紛猜測,莫非雪娘以為害了姚詩詩她就能頂替她的位置了?
平時也隻有雪娘最想爭第一,不過她舞蹈也跳得挺好的,所以大家也拉著她一塊兒掙錢。
長樂坊裏也隻有姚詩詩能帶著她們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