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道:“每月十五,月亮最圓,是滿月,明天一定是個豔陽天。”
君墨寒將她摟緊,眸光裏滿是溫柔,他們一起去拜見了母後,他告訴了她,他找到了一生摯愛。
他們還看過落日,又賞了月。
一起看雲卷雲舒,下雨天一起滾被窩裏打鬨,他覺得特別滿足。
於是,他又突發奇想:“明天早上我帶你去看日出,現在我先陪你去散步,夫人要求的散步,一定要完成。”
他是個行動派,又歡樂得像個孩子。
穆淩薇沒那麽較真,她出口的話可以馬上收回,君墨寒卻做不到。
他要言出必行。
他們出門時,楚風和芍藥要跟著,被君墨寒阻止了。
君墨寒穿得像個矜貴的書生,他朝掌櫃借傘和借燈籠,語氣也是溫文爾雅,不苟言笑。
掌櫃愣住,隻覺得他不怒而威。
又連忙挑了一把最好的雨傘遞給他。
他道:“謝謝。”
掌櫃又擺手,“公子客氣了。”
他又道:“公子這麽晚了還出去嗎?”
“不算晚,陪夫人出去走走。”
君墨寒頷首微笑。
掌櫃微愣,也輕笑:“一直往前就是鎮子中心,鎮子上挺熱鬨的。”
“好。”他道。
穆淩薇梳了麻花辮子,身上披了件薄披風,亭亭玉立地站著,儀態端莊高貴。
其實他們出門已經很低調了,衣裳首飾都很普通,但是君墨寒披塊破布都尊貴不凡。
直到君墨寒牽著她的手出了客棧,掌櫃的眼睛都沒離開過他們的身上,隻覺得驚為天人。
穆淩薇問:“又沒下雨,你借傘做什麽?你和掌櫃挺聊得來。”
“以備不時之需。”他莞爾輕笑:“如果起風了還可以替你擋風。”
穆淩薇回他:“這麽亮的月亮,哪裏會再下雨,你還擋風,再說我們又走不遠,就在前麵的鎮子上逛逛。”
君墨寒依然要帶傘,他道:“有一次,白長彥替你遮傘,我隻能在一邊乾看著。”
“你還記著這事啊?”
他也不臉紅,一本正經地道:“一直記得。”
出了客棧,夜風襲來,君墨寒給她穿的鬥篷起了作用。
他一手拿著傘,一手緊緊地牽著她,穆淩薇則提了燈籠,越往裏走越亮。
客棧兩邊也掛了高高的燈籠,把招牌照得清清楚楚的。
穆淩薇又笑他:“打了傘,都看不到月亮了。”
君墨寒強詞奪理,“咱們是出來散步的,又不是賞月的,剛才已經賞過月了。”
剛走出不遠,古小十又冒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師傅。”古小十上前就開始拜。
君墨寒將傘一收,直接打在他的手上:“你還沒有走?”
“徒弟一直守在客棧外。”古小十道。
君墨寒見他衣裳和鞋都未打濕,就知道他說了假話。
穆淩薇暗自搖頭,古小十要拜師,卻當著師傅撒謊,一點誠意都沒有。
外麵一直在下雨,就算他換了雙靴子,也不應該這麽乾淨。
她又問道:“你一直在客棧外麵。”
古小十道:“白天的時候離開了一小會兒,我見天快黑了才趕了回來,想著一直在下雨,你們應該還沒有離開。”
“這麽大的雨,你是如何保持泥不沾身,雨不濕鞋的。”穆淩薇道:“如果我沒記錯,你這身衣裳是楚風給你的。”
她知道古小十身上有幾十兩銀子,是從盜匪身上偷來的,鎮子上不隻一家客棧,甚至還有酒樓。
這期間,他完全可以找個客棧開間上房吃好喝好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