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魏老夫人冷冷打斷他的話,“嘉月來陪我幾天,你就把她推出去,陳家能讓嗎?太後那邊怎麼交代?”
魏霆琰咬牙:“暫時考慮不了那麼多,最要緊的是把我們摘出去。”
魏老夫人怒道:“這件事會讓我們落入下風,從此任由蕭南舒宰割。”
“我知道,我會儘快找到林氏母子的下落。”
“不,當務之急是安撫住蕭南舒,把誤會解釋清楚。”魏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她已經嫁到侯府,如今是魏家媳婦,你隻要把她安撫好了,這件事早晚會過去的。”
夫妻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侯府若有什麼不測,蕭南舒也得不到好處,隻要侯府好好待她,她沒理由興風作浪。
“霆琰,你現在立即回新房去,過你們的洞房花燭夜。”魏老夫人命令,“新婚一月之內,就算裝也要裝出新婚燕爾的情深。隻要她有了孩子,以後一定會為侯府著想。”
魏霆琰緩緩點頭:“是,兒子知道。”
“千萬彆再得罪她。”魏老夫人提醒,“嘉月的婚事暫時應承下來。明日敬茶時,我來跟她說,今晚她正在氣頭上,隻怕不會相信你的解釋。”
魏老夫人相信蕭南舒早晚會想通,畢竟女子都要從一而終。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她今晚不過是借著這件事爭風吃醋,隻要好好安撫,最後她一定會妥協。
魏霆琰亦是如此想法。
所以走進新房之後,他自然而然地抬手屏退孟春四人:“你們先出去。”
四名侍女齊齊看向蕭南舒,見她點頭,才屈膝告退。
“南舒。”魏霆琰走進內室,看著坐在桌前的蕭南舒,“你如何會知道林氏母子的存在?”
蕭南舒淡哂:“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魏霆琰嘴角輕抿:“我們是夫妻——”
“夫妻?”蕭南舒冷笑,“如果我沒有拿著你的把柄,今晚這個齷齪而卑劣的計謀是不是就成功了?我會身敗名裂,在侯府再無立足之地,然後被你們一家子逼迫為妾,從此在內宅苟延殘喘?”
魏霆琰唇角抿緊,不發一語地垂眸在床沿坐下,神色愧疚自責,試圖用溫言軟語來讓她消氣:“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明是非,沒弄清真相就興師問罪,為夫給你賠罪。”
他想去握她的手,卻被蕭南舒躲開。
魏霆琰黯然道:“方才我去問過表妹,今晚之事確實跟她有關,她以前跟你有過嫌隙,總說你性情不太溫順,所以才想出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不過我已經狠狠罵過她了,舒兒,彆跟她一般見識好嗎?”
“明日一早,如果外麵有一句關於我或者國公府不利的流言傳出,你魏家承擔全部責任。”蕭南舒語氣淡漠。
魏霆琰神色微變,厭惡被她如此威脅,偏偏又不得不受製於她的威脅。
“我知道,我會處理好一切。”魏霆琰眼底劃過一抹暗色,聲音卻是疲憊的,“今晚折騰得夠久了,我們休息吧。”
蕭南舒皺眉:“你去彆的院子睡。”
魏霆琰急著生米煮成熟飯,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手就要去撕扯她的衣服,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我們是夫妻,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舒兒,為夫——”
蕭南舒眼神一冷,抬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地上重重一摔,隨後抬腳踩上他的胸口:“魏霆琰,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