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個臥鋪睡覺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出門在外,哪能那麼挑剔!”</P>
“還是薑同誌你性格好,不過能同坐一趟車也是緣分,沒準你們還能交個朋友呢!”</P>
“那自然好,行了,不耽誤你工作了,我回去了!”</P>
笑著和列車員告彆之後,薑喜樂這才朝著自己的位置走過去。</P>
剛才薑喜樂和列車員說話的時候,那兩個當兵的就已經朝著車廂裡走了過去,隻是這會卻隻剩下一個人留在這裡。</P>
薑喜樂走近一看,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男人居然是個傷員。</P>
男人雖然端坐在鋪位上,但腿上蓋著一條薄毯,隨著清風浮動,薑喜樂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腿上纏著的繃帶。</P>
“營長、火車要開了,我扶你躺下吧,小心被碰到傷口。”</P>
“柱子,你也下車吧,不用你送我回去,我下車的時候會有人接的,彆耽誤了訓練!”</P>
“營長、團長交待了,一定要讓我把你送到家再回去。鐵蛋都已經被你攆走了,你再把我也攆走,萬一有點什麼意外,你一個人咋整?要是真出了事,營長你這不是在剜我們的心嗎?”</P>
男人的眉頭緊皺著,額頭上已經升起了一層薄汗,嘴唇也略微有些發白。</P>
“你要留下,那就留下吧,不過等下了火車,家裡人來接我,你就趕緊回去!”</P>
“營長放心,我一定聽你的話,隻要把你安全交到大爺大娘手上,我就回去!”</P>
“你這頭倔驢!”</P>
“營長彆生氣,我扶你躺下吧,彆崩了傷口。”</P>
男人無奈,隻能任由對方扶著躺在了床鋪上。</P>
薑喜樂這時也大概知道了這倆人的身份,一個是受了傷的營長,一個是護送營長回家的小兵。</P>
不過看著這個營長這副樣子,估計這腿傷應該很嚴重。</P>
等男人躺下,薑喜樂也回到了自己的鋪位上。</P>
哪怕傷口很疼,但是出於軍人天生的敏感,男人還是睜開眼睛,將薑喜樂仔細打量了一番,在確認沒有危害之後這才又合上了雙眼。</P>
薑喜樂並不在意對方的打量,這種眼神她也並不陌生,末世初臨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是這種狀態,時刻戒備著。</P>
倒是這個叫柱子的小兵,看到薑喜樂十分熱情。</P>
“同誌你好,我叫劉海柱,大家都叫我柱子,這是我們營長蕭成毅,路上有什麼情況,咱們相互照應啊!”</P>
“劉海柱同誌你好,我是薑喜樂,一名下鄉的知青。”</P>
“原來你是知青啊!我說呢、你長得這麼漂亮、斯斯文文的,原來是知青,你要去哪裡當知青啊!”</P>
“我到甜城下車。”</P>
薑喜樂不失微笑回答道,她感覺得到對方並沒有惡意,不過是個十分單純又熱忱的年輕人罷了。</P>
“居然是去甜城、我們營長也是甜城人呢,真是緣分啊!”</P>
“是嘛、那還真是巧了!”</P>
“就是嘛、沒想到.....”</P>
劉海柱還沒說完,便被一陣咳嗽聲打斷。</P>
“咳咳...咳咳...咳咳....”</P>
躺著的蕭成毅整個臉都憋的通紅,咳嗽止都止不住。</P>
“營長、怎麼咳嗽這麼厲害!要不要喝點水,營長、你還好吧!是不是傷口太疼了影響的!”</P>
蕭成毅一句話沒說,這個劉海柱就已經說了一籮筐。</P>
薑喜樂不由得搖了搖頭,怎麼她碰到的人一個兩個都是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