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被問得茫然。
她本也隻是個嬌養長大的小姑娘,哪怕上一世被困在阮家幾年滿心怨憎而亡,可說到底並不懂得太多爾虞我詐。
晏淮見她模樣說道:“那個阮姝蘭如果隻是阮覃的血脈,阮家沒必要大費周章替她遮掩,除非她的存在會危及阮家前程,甚至毀了阮家在朝中支柱,而你應該明白這個人是誰。”
阮凝煙顫了顫:“是阮鴻…”
晏淮“嗯”了聲。
“我知道你氣憤,可是你要明白,如阮鴻這種浸淫朝堂多年的人,是絕不會允許你毀了他的官聲的。”
“你要是就這麼回去與他們質問,他們要是心善一些,還會好生安撫你,想辦法說服你將事情遮掩過去,大家安好。”
“可要是心狠一些,怕是會直接抹乾淨所有證據反咬你一口,不僅毀了你父親身後名,還會坐實了那外室女身份,讓你從此甩不掉她。”
“他們占著尊長二字,輕易就能毀了你。”
阮凝煙死過一次,那些慘痛的代價早讓她知道阮家的人有多心狠。
她心口顫了顫,忍不住抬頭:“那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