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畢竟是菊花樓的頭牌,所以露了下臉,驚豔一下客人就夠了。
彈完曲子之後,假舒墨就退下了。
台下的人雖然不舍,但是也沒有說什麽,畢竟這菊花樓後麵有人,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的要求。
隻是紛紛的打聽這個頭牌舒墨是啥來頭,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拿下什麽的。
結果就有老顧客惋惜大歎:“別想了,這個舒墨已經有金主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凡是有不長眼的人打舒墨的注意,後果都不是一般的慘。”
說完還擠眉弄眼的說:“四大家族雷家一個支係的老爺,仗著雷家為非作歹,平日裏不知道玷汙了多少良家女子還有少年。但因為調戲了這個舒墨,你們猜怎麽著,第二天就被人割了命根子!”
大家聽了都是乾笑,腿緊了緊,後背發寒。
這下手特忒歹毒了點,即刻打消了對舒墨的心思。
假舒墨來到了舒弄影的廂間外,正要推開門,身後就傳來了菊花樓老鴇的聲音:“哎呦,舒墨啊,趕緊準備好了去悅來客棧,遲了穆家怪罪下來,我們可擔當不起。”
假舒墨敷衍似得回了一句:“知道了。”
心裏厭惡,這老鴇是個過氣的男倌,平時最愛對人指手畫腳。
但是聯想到這個老鴇不知好歹的對他那個清冷的金主指手畫腳,假舒墨默默的在心裏為對方點蠟。
假舒墨端著舒弄影要求的衣服,推開了舒弄影的廂間。
抬眼就看見了靠在貴妃椅上的舒弄影。
雪白華麗的裝束,白玉束發,烏黑的秀發如潑墨般搭在貴妃椅上。
同樣也是眼角微翹的桃花眼。
妖豔,卻清冷的讓人生不出半點褻瀆之心。
與他的風塵氣息不同,飄渺如同九天上的月神。
而且舉手投足間的威壓就能讓人透不過氣來。
不是數一數二的武林高手,根本做不到如此。
假舒墨很快低下頭,恭敬的將衣物擺上:“尊上,人已經在下麵等好了。”
舒弄影看著托盤上精致華美,略帶女氣的服飾,默默地咽下一口血,清冷高傲的點頭:“恩,你也去換吧。”
不過多時,在一個華服白衣公子離開菊花樓後,穆家的人就跑到菊花樓向老鴇催人了。
聽舒墨還沒有準備好,穆家的人就火了,口氣極其不好:“所有人都等著他,對我們穆家耍大牌呢?”
老鴇貼著那人的身子,討好在他胸口畫圈圈:“舒墨就來了,你也知道他脾氣,擺架子罷了。”
身為菊花樓的老鴇,所有的小倌都對他言聽計從,偏偏就是這個舒墨,仗著有後台,還經常對他指手畫腳。
老鴇明麵上不敢說什麽,但是暗地裏沒少給舒墨使絆子。
瞧著會兒,就故意在穆家人麵前給舒墨拉仇恨。
那人也沒推開老鴇,口氣緩了點,不屑的說道:“不就是一個兔爺麽,我們穆家看的起他才叫他去彈曲子,還敢耍大牌?”
老鴇嬌嗔道:“哎呀,大爺別氣了,是舒墨不對,等他下來,我叫他給大爺你賠個不是就是了。”
“叫誰賠個不是?”輕佻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
那穆家的人和老鴇抬頭一看,頓時就被舒弄影蠱惑眾生的笑給弄愣了。
劇情中,舒墨就是在這一次武林大會的宴請會上名聲大噪,一曲《人間宮闕》被定為琴藝大家。
原本許多看不起他男倌身份的人,也都因為折服於他的琴技而不再詆毀,
為了一舉走完劇情,所以舒弄影特地叫人將衣服準備的騷包了一點。
依舊是千重紅紗,但是袖子和衣擺都被加的老長,領口特意設計的寬大,編上還繡上了繁雜的金絲牡丹花。
手中抱著古琴,姿態妖嬈的從樓梯走了下來。
烏黑直溜的頭發被華麗的發飾綰的高高的,邪魅的桃花眼含著危險的笑意,看著兩個發傻的人。
什麽叫妖孽?!
什麽叫禍水?!
看舒弄影就好了!
直到舒弄影走到了樓梯下,兩個人才反應過來。
那穆家人看著舒弄影,眼睛還有點發直,嘴巴都不太利索:“沒,沒有。舒公子準備好了嗎?趕緊隨我去吧。”
“真是辛苦你了。”舒弄影含笑看著穆家人,那人被迷得七葷八素。
“哪裏,哪裏。公子你請……”說完,哈腰點頭的將舒弄影請上了轎子。
舒弄影笑著應了,路過老鴇的時候還頗有深意的望了一眼。
那老鴇看著舒墨被請上轎子,去悅來客棧,伸出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哎呦喂,肯定是得罪他了,真是造孽喲!”
舒弄影搖搖擺擺的去悅來客棧的時候,溫習了一下劇情。
書中提到,舒墨在群雄麵前閃亮登場,勾起了來悅來客棧轉悠的古恒的興趣。
那時候,古恒還隻是古家的少爺,同穆家的少爺穆涵春是至交好友,同穆涵春早年就開始幫忙料理家族中事不同,是個遊手好閒,花花腸子一大堆的風流之人。
然後古恒就開始對舒墨各種勾搭,最後在當上家主的那一年,將舒墨贖了回去。
但是文中隻是一筆帶過,所以細節方麵,還是要好好揣摩揣摩。
作為一個地道的直男,扮作小倌也委實不容易。
而且,這還是舒弄影第一次上陣。
多少有些忐忑,反複的揣摩好了神態動作後,悅來客棧也已經到了。
舒弄影扯出魅惑的笑容,妖嬈的走下了轎子。